車窗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圍上來的男子抬手敲車窗,司機神色警覺,把車窗降下來一個小縫,問道,“你們是干啥的?”
    敲車窗的人沒有理會司機,而是看向后座的趙南波,“趙局長,我們是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能不能請您下車說個話?”
    趙南波瞅了對方一眼,并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因為他相信不會有人敢到自己這個市局局長面前冒充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人。
    眉頭微微一挑,趙南波怡然不懼地推開車門走下車,“什么事?”
    趙南波一下車,幾名調(diào)查人員就把趙南波圍住,帶隊的人道,“趙局長,關(guān)于你扣留督查人員一事,我們調(diào)查組還需要再請您過去問話。”
    又是這事?趙南波撇撇嘴,“你們前晚把我請過去呆了一晚,我該說的都說了,還要再問什么?”
    帶隊的人道,“趙局長,自然是有些新的情況需要向您了解,這也是陳組長的意思?!?
    趙南波皺了皺眉頭,聽出對方強調(diào)這是陳中躍的意思,趙南波沉著臉,不知道陳中躍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但趙南波不好拒絕和對抗,否則難免給人留下不配合調(diào)查組問話的口實。
    略一思索,趙南波道,“行,我先打個電話?!?
    帶隊的調(diào)查人員立刻往前一步,“趙局長,實在抱歉,您暫時不能打電話,等接受完我們問話您才能打電話?!?
    趙南波眉頭一跳,連電話都不讓打?
    同對方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的陣仗,趙南波笑呵呵道,“我連電話都不能打了?你們調(diào)查組現(xiàn)在成了紀(jì)律部門了?”
    帶隊的人道,“我們雖然不是紀(jì)律部門,但我們是可以請趙局長您接受談話的,還請趙局長您配合?!?
    趙南波咧咧嘴,“行啊,我當(dāng)然配合,我哪敢不配合啊?!?
    趙南波說著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朝司機使了個眼色。
    只不過讓趙南波沒想到的是,他跟調(diào)查組的人離開時,司機也一塊被帶走了。
    已經(jīng)坐在調(diào)查組車上的趙南波注意到這一幕,神色一沉。
    ……
    晚上七點多,喬梁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一個陌生來電,喬梁面帶疑惑地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對面的人道,“喬市長,我是范曙信,和你說個事,你們市局的趙南波同志剛才又被我們調(diào)查組的人帶回來問話了。”
    喬梁眉頭大皺,“南波同志又被帶去問話了?”
    對面,擔(dān)任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副組長的省紀(jì)律部門副書記范曙信點頭道,“是的,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這是陳組長做的決定,他事先沒和我們兩個副組長通氣,剛才我和省廳的那位副組長一塊去找過陳組長了,并且表達了反對意見,但陳組長堅持要這么做?!?
    喬梁臉色有些難看,這個陳中躍簡直就是一個攪屎棍。
    很快,喬梁就意識到,對方這么做可能跟陳利被抓有關(guān),特么的,對方這是在配合黃定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