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北行省完全亂了。
從天亮開始,就處處皆是攻伐的聲響。
一個個縣城,一個個府城,開始被宋家和南方朝廷一個個占據(jù),攻城之戰(zhàn)雖然艱難,但不管是宋家還是南方朝廷,都和江北行省毗鄰,很多物資隨時都能調(diào)撥過來。
妥妥的天時地利。
談到人和方面。
前期江北行省的民眾,并不知道盤踞在江北行省的二十萬大軍是偽朝廷的軍隊。
隨著戰(zhàn)爭進入了如荼如火的階段。
不管是宋家和南方朝廷的軍隊,在攻城之際,紛紛用弓箭投擲進城內(nèi)大量的書信。
表明了此戰(zhàn)的正義。
證實了此刻江北行省的大軍皆來自北地偽朝廷,蠻國軍隊也曾多次嘗試進入江北行省,皆被南方大軍給阻攔等等。
整個江北行省畢竟靠近南方以及宋家。
若說江北行省政權(quán)還算完整,那堅持己身,自然沒有錯。
此刻江北重鎮(zhèn)名存實亡,投靠了北地偽朝廷。
對于江北行省的民眾而,心底自然更偏向于宋家或是南方朝廷。
沒有了民眾的支持。
此刻守城的偽朝廷的二十萬大軍,加上一些江北重鎮(zhèn)原有的軍隊,頓時失去了龐大的民眾基礎(chǔ)。
一場場戰(zhàn)爭打下去,前期的氣勢如虹頓時漸漸衰弱下來,開始一步步的后退。
此刻在河東府城外。
候光耀和海無涯帶著十幾萬大軍,包圍了這座府城。
“江北行省五府,皆歸于我南方?!?
“此刻爾等而無信?!?
“若不立即開城門?!?
“今日我等就要焚城了?!?
候光耀沉聲道。
他說完之后,就有上百個嗓門大的兵士,原話復述。
過了片刻,城門并沒有打開,換來的則是一片片的箭雨射殺過來。
“民眾無罪?!?
“戰(zhàn)爭開啟時,盡皆歸于家里?!?
“一刻鐘后!”
“開始!”
“攻城!”
候光耀臉色陰沉,不開城門最好,如此才能讓我有機會出口惡氣。
很快原話連續(xù)復述三遍,隨即更是從四個城門射進去大量的書信,明著告訴了城內(nèi)人攻城時間。
很快一刻鐘過去后。
“攻城??!”候光耀沉聲道。
很快一個個盾牌兵扛起了盾牌,足有數(shù)萬人之多,紛紛的朝著城門方向挪步而去,在盾牌護持下則是一輛輛的板車。
上面放置了大量的猛火油。
很快城樓上的弓箭也開始紛紛的射殺過來。
不多時。
等候光耀和海無涯的大軍靠近城門附近時,石塊更是紛紛的砸落下來,砸的盾牌砰砰砰作響。
一個個盾牌兵扛不住,雙腿更是猛的跪在地上,手臂彎曲,臉上透著痛苦之色,但多數(shù)人還是忍住。
一部分人被巨石撞擊下,直接震飛出去。
很快附近的盾牌兵,就開始擋住了缺口。
因為此刻,從城樓上還伴隨著一道道的火把扔下來。
“哼?!?
“真是幼稚?!?
“我即然敢焚城,豈會讓你們借猛火油,消耗我的大軍?!?
候光耀臉露冷笑。
那些裝滿猛火油的木桶上,早就放置了大量浸水的麻布,足以保證意外的火焰,無法點燃猛火油。
很快大批的盾牌兵抵達到城門口和城樓下。
把一桶桶猛火油放置好之后。
大批的兵士開始往后退。
留下的死士,把浸水的麻布披在身上和盾牌上,然后把一部分猛火油倒在城門之上,更是往里面倒溢。
在城墻下,一桶桶的猛火油也開始傾瀉。
“不要扔火把。”
“射殺他們?!?
“立即射殺他們?!?
“趕緊去取泥土,拋擲下去。”
城樓上的將領(lǐng)聞到了猛火油的味道,這個時候?qū)Ψ酱筌娨呀?jīng)撤離,再主動點燃猛火油,就是和自焚無疑。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射殺了這些死士,減少猛火油的擴散范圍。
若不能射殺,只能想辦法覆滅猛火油。
但量這么多?
此刻城樓上的將領(lǐng)看向下方,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希望一旦燃燒,火焰不會燒的太高吧。
很快大量的兵士,伸出頭來朝著下方射過去。
不過他們剛露頭。
就立即被候光耀和海無涯的大軍用弓箭給紛紛射殺。
一會的功夫。
城樓上就沒人敢射箭了。
只得偷偷的扔石塊下去。
不時聽到城樓下的慘叫聲,但更多的死士,把一桶桶猛火油的桶體刺穿,朝著城墻上進行拋撞了過去。
咔嚓,咔嚓
整個城墻上滿是黑黢黢的猛火油。
他們身上也難免濺滿了猛火油。
他們沒打算活著回去。
安家費已經(jīng)給足了。
在場的死士,達兩千人。
“老子拿兩千人的命?!?
“換你們的命?!?
“今日必破河東府城?!?
“誰說水軍不能破城的,誰說水軍不懂陸戰(zhàn)的。”
“今日老子冒著千夫所指,也要焚了河東府城。”
候光耀殺意四溢的目光,冷冷的望向眼前雄偉的河東府城。
他腰間的血,散在了此城。
為了救他,上萬將士戰(zhàn)死。
城門外遭遇埋伏。
江南重鎮(zhèn)十萬戰(zhàn)死將士的英靈,也在看著的。
今日卷土重來。
他沒打算善了,若非為了南方朝廷的大義,他必然裹繞猛火油萬箭齊發(fā),連城門的百姓都不會放過。
“老侯,準備的差不多了?!?
“是時候了?!?
海無涯在一旁看著,江北行省,是他們兩家的恥辱之地,他的兵在此地也留下了數(shù)萬性命。
今日這仇,是無論如何都要報。
“戰(zhàn)鼓起!”
候光耀沉聲道。
很快戰(zhàn)鼓驟響,那些僥幸未死的死士也開始扛起盾牌,拼命的往回跑了,這個時候能跑走,就是撿回一條命。
不過城樓上的箭雨,密集的射殺過去。
他們恨啊。
他們更是恐啊。
這些死士,就是他們泄憤的唯一目標。
大批的死士,倒在了回去的路上。
最后能跑回來的,不足兩百人。
“放箭!”
候光耀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