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笑了,“我跟城陽侯府無親無故,我有什么意見?!?
“你沒意見,你管那么寬?”許婉寧問他:“金麟衛(wèi)沒事干嗎,裴督主好像很閑?”
許婉寧知道他的身份,裴珩一點(diǎn)都不奇怪。
這個(gè)女人,不簡單。
只是,照她這種下棋的方法,得下多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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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剛剛登基,希望政通人和,民心歸一,便號召文武百官勤儉度日,不許奢靡浪費(fèi),可還是有不少官員頂風(fēng)作案,皇上讓本座抓典型,本座這人,不做則以,做則精益求精?!?
許婉寧默默喝了一杯:“……”殺人也求精益求精,真是第一次聽說。
“本座來到燕城之后,聽說城陽侯府每季用度花銷就要幾萬兩。本座覺得,若是能拿城陽侯來開第一刀,想必能殺一儆百?!?
許婉寧給裴珩倒了一杯酒:“那就希望裴督主得償所愿?!?
這女人變得倒是快,這就已經(jīng)在討好他嗎?
裴珩也笑:“咱們里應(yīng)外合,拿到證據(jù),鐵證如山,城陽侯抵賴不掉的?!?
“我有什么好處?”許婉寧問:“你拿到證據(jù),告到皇上面前,若是處置城陽侯府,我身為城陽侯府少夫人,也脫不了干系,要死我也得陪著。我憑什么幫你?”
她可不傻,沒必要為了快點(diǎn)時(shí)間毀掉城陽侯府把自己搭進(jìn)去。她要全身而退,慢慢來,急什么。
她有的是時(shí)間。
“你想離開城陽侯府,我?guī)湍?。有圣旨給你,你光明正大的離開侯府,怕什么?!?
許婉寧看著裴珩。
是啊,這個(gè)人與璋和帝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要道圣旨,讓她與崔云楓和離,璋和帝不會(huì)不給。
只是……
許婉寧不解地看著裴珩,“為什么?”她與裴珩,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什么?”
“你為什么幫我?”許婉寧問他:“無功不受祿。”
裴珩笑笑,“倒也不是無功不受祿,你離開侯府,金麟衛(wèi)有了業(yè)績,皇上的話有人聽,我站穩(wěn)了腳跟,扯平了。就是我還有個(gè)小的不能再小的請求。”
許婉寧打起了精神:“你說?!?
若是不合理,她不要跟裴珩合作,她自己干!
“你離開城陽侯府的時(shí)候,多帶一個(gè)人出來?!?
“誰?”
裴珩舉杯,“府上的一個(gè)下人,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
多帶一個(gè)下人的事情。
許婉寧也舉杯。
“成交!”
這場酒,喝得賓主盡歡。
陳望和青杏在外頭等得心都快要碎掉了,門終于開了。
許婉寧帶著滿身的梨花醉香味出來了,手里還提溜著兩壇。
“小姐,你沒事吧?”青杏急得舌頭都要起泡了。
許婉寧搖搖頭,笑瞇瞇地說:“沒事?!彼龑⒗婊ㄗ斫o了青杏,面色緋紅:“走,喝酒去?!?
屋子里的裴珩看了看許婉寧剛才的座位,她的腳邊已經(jīng)有空了的十個(gè)壇子了,他這邊,數(shù)了數(shù),也是十個(gè)。
“……”
這女人酒量可以啊,跟他不相伯仲。
喝了這么多,還能接著喝。
不行不行,他不能輸。
“扶松,再去拿兩壇梨花醉來?!?
扶松默默地說:“督主,梨花樓的梨花醉已經(jīng)被您包圓了,所有的梨花醉都在這兒了?!?
“?。颗?。那找找,還有沒?!?
地上一地的酒壇子,肯定還有沒開封的漏網(wǎng)之魚。
扶松不信,“督主,最后兩壇沒開封的梨花醉,剛才被城陽侯少夫人帶走了。”
裴珩望著扶松。
所以說,
這局是他輸了咯?無盡的昏迷過后,時(shí)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