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活的好好的,不是秦墨心慈手軟,而是他那時候顧慮太多了。
再加上那時候父皇器重他,母后疼他,皇爺爺也喜歡他,看在三人的情面上,才沒有讓自己痛苦的活著。
這跟他的思想轉(zhuǎn)變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幾年前,老四死了,死在了皇陵那個小院子里,他去收的尸。
老四胖到如同一座肉山,整個人散發(fā)著惡臭,就如同一頭死豬一樣。
早些年,老四是何等的風(fēng)光,死的時候卻悄無聲息的。
秦墨的惡是那種讓人半夜想起都會失眠從心底發(fā)寒的那種。
見阿嗣不說話,李新繼續(xù)道:“而且,大明有了一些更先進的設(shè)備,可以在私底下聯(lián)絡(luò),這些設(shè)備可以讓他們不用見面,就可以聯(lián)系。
所以想要抓住這些人難上加難。
大明的錦衣衛(wèi)一直在滲透大乾,這些人可能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也有可能是名滿天下的大士。
不是微臣杯弓蛇影,實在是......”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阿嗣不耐的擺擺手,“朕怎么說,你就怎么做便是了,其他人是不是大明的暗子,朕不在乎,朕只知道,大哥你不是大明的暗子就行了。
只要能夠殺死秦墨,就能夠遏制大明的發(fā)展,那么就給了咱們更多的時間發(fā)展。
風(fēng)險伴隨著機遇,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朕也不配當(dāng)這個皇帝。
秦墨不心慈手軟,難道朕就好欺負嗎?
朕再問你一遍,你殺是不殺?”
李新被問住了,從個人感情而,他欠秦墨多矣,于公于私,他都沒資格去動秦墨。
他內(nèi)心對秦墨是懼怕的,可更多的是敬重。
可理性告訴他,這時候答應(yīng)阿嗣才是正確的選擇。
但最后,他還是搖頭,“臣可以死去,但不可以成為大乾的罪人,微臣抗旨了,請陛下降罪!”
阿嗣氣的渾身哆嗦,指著李新,臉漲的通紅,“懦夫,懦夫,懦夫!”
他一連罵了李新三句懦夫。
他怎么也沒想到,只是暗殺,李新都沒有勇氣。
“你就是這么給朕當(dāng)影子的?讓你去暗殺你都不敢,若是秦墨站在你面前,你豈不是納頭就拜了?
虧得你以前還是太子,你看你這樣子,那里有一點太子的樣子。”阿嗣諷刺道。
李新苦笑,太嫩了,阿嗣真的太嫩了。
“陛下說的是,罪臣就是太無用了,才會如此!”李新頗為寂寥的道。
他四十多了,早就過了爭一時長短的年紀,他低著頭,看著地板,心想,若是當(dāng)初他真的如謠一般,秦墨會出手嗎?
但是這話,他不能對阿嗣說。
秦墨保護阿嗣,也就意味著在阿嗣身邊布了局。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個局牽制著自己,也掌控了阿嗣。
懵懂的阿嗣自以為自己可以賭一把,殊不知,他連賭一把的資格都沒有。
正是知道,所以李新才不會去做這件事。
一旦暴露,那么秦墨有很多辦法收拾大乾。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