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業(yè)意識到自己傻了吧唧的被楊蕓炸出了實話,他嚇得兩條胖腿一抖,神色驚恐的看著楊云,差點咬碎自己的舌頭。
他故作鎮(zhèn)定,改口,“你看………平常被你嚇習慣了,我都下意識的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沒喝,我昨天晚上跟女婿喝茶來著。你不讓我喝酒以后,我就滴酒不沾了,咱家這家教我還是知道的。再說你看我這身體也不適合喝酒,高錚也知道,所以呀,我去他家他都沒給我拿酒,我們就坐著聊了會兒天,聊了聊孩子的問題,你別多想啊?!?
楊蕓看著眼前被她嚇的渾身發(fā)抖的老頭,她有些自責。
當然她也是沒想到這老頭子到現(xiàn)在都這么傻,她一句話就給人炸出來了。
她倒是想給他臺階,裝作啥都不知道,可他自己都說實話了,她還能怎么辦?
她吃著桂花糕,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就別欲蓋彌彰了,你昨晚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去喝酒的,我看透不說透而已?!?
唐建業(yè)看著眼前的班主任老伴,本來想再掙扎一下,可他聽楊蕓說,她從昨晚他出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測出來了。
那他還能說什么,人家就是火眼金睛,當了幾十年的班主任,他這點小九九人家還能看不出來,就像她說的,只是看透不說透而已。
都怪他自己不爭氣,人家一句話就給套出來了,唐建業(yè)內(nèi)心實在懊惱,但他在楊蕓面前就是這么不爭氣,這么多年就是這么過來的,從來沒有支楞起來過一次
可今天,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唐建業(yè)打算為自己爭取一把,不然他真會抑郁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看著楊蕓,神色非常嚴肅,“老楊,既然你猜出來我是出去喝酒的,那我現(xiàn)在想非常鄭重的跟你談一談這個問題。”
唐建業(yè)鼓起勇氣,開始提要求,“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稍微的給我放寬一下政策,我要求也不高,至少你半個月讓我喝一次酒,10天讓我吃一次肉行不行?”
這是他思前想后,最低的要求了。
唐建業(yè)說著說著快哭了,“我這幾十年的肉食動物,現(xiàn)在你讓我吃草,我真的適應(yīng)不了。我感覺我每天睜開眼睛,肚子里嘰里呱啦叫著向我抗議,我對生活都沒有了熱情,也沒有了希望,根本不知道活著是為了啥,我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奮斗了幾十年,退休以后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