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了一下身子,他的腿又貼上來。
葉星語皺了皺眉,抬眸,撞進(jìn)他諱莫如深的眼眸里。
盡管已經(jīng)對他沒感情了,可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還是無法坦然地面對。
那抹眼神熱燙深邃,似乎要活剝了她。
她感覺她在他面前像是沒穿衣服的,他的眼神能穿透布料讓她躲無可躲。
腦海里莫名想起那些糾纏的畫面,葉星語呼吸有些不穩(wěn),轉(zhuǎn)身離開餐桌去廁所。
她在廁所里她吐了。
她感到心悸,惡心,她恨自己想起那些畫面,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不允許自己去回想那些畫面。
她忽然又想起了醫(yī)院里的爸爸,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徐若晚害成了那樣。
那一刻,她心里似乎又有了恨意,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雙目通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洗手間里走出來,長發(fā)下的臉略顯蒼白,她對付明珠說:“明珠姐,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想起爸爸,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蒼白脆弱的女孩。
她想起了她在醫(yī)院那段時光,她哭著求封薄處置徐若晚,可是封薄讓人給她打鎮(zhèn)定劑,讓她入睡。
她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
只要一想起來,她就會渾身發(fā)冷,像是浸泡在冰水里,無法再做到逢場作戲了。
“星語,你沒事吧?”付明珠起身問她。
付宴臣望了過來,見她臉色都是蒼白的,也有些擔(dān)心。
剛要起來,對面的封薄比他快一步,已經(jīng)走過去扶住了葉星語,“是哪里不舒服嗎?”
葉星語雙目暗淡地看他一眼,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拿開了他的手,抗拒意味十分明顯。
封薄震了震,手落在半空,看著葉星語走遠(yuǎn),瞳孔憂傷。
付宴臣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這么傷心的樣子,心口隱隱感到沉悶,他想走過去,但是這時候封薄又追了出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