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瀟抬頭看去,只見幽靜的竹林間,一個(gè)穿著深色海清服的僧人挑著一對木水桶,正與她迎面撞上。
僧人快步走來。
他頂著個(gè)光頭,眉毛與胡須皆是花白的,看起來應(yīng)該有六七十歲了,卻慈眉善目,圓潤的耳垂大大的,精神奕奕,健步如飛,手掌十分有力的將她扶了起來。
葉錦瀟只覺得身體一輕。
被他扶一手,就像拎雞仔一樣輕松......
“女施主這是受傷了?”
“咳......咳咳,我不慎被人追殺,在山里迷了路?!?
僧人會意:“女施主若不介意,可去貧僧的寒舍小坐片刻?!?
“多謝師傅?!?
穿過這片竹林,便見一座帶小院子的簡易木屋坐落于此,幽靜安寧,養(yǎng)著幾只雞鴨,與其說他是僧人,倒像是一個(gè)不問世事、隱世而居的高人。
僧人扶著她在院中坐下,倒來一杯溫清水。
“貧僧玄慧?!?
葉錦瀟雙手接過,“葉錦瀟......咳咳,多謝玄慧大師?!?
她受著內(nèi)傷,臉色稱不上有多好,說幾句話都費(fèi)力的直喘氣。
“大師稱不上,頂多是個(gè)散漫隨修的和尚。”玄慧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張方正的國字臉越發(fā)和善,竟有幾分佛象。
俗話說,相由心生。
葉錦瀟初次見他,覺得和善,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戒心。
玄慧道:“女施主似乎傷得不輕,我屋里采的有草藥,若是不嫌,我為你取一些?!?
葉錦瀟一連說了數(shù)聲多謝。
玄慧只笑著擺著手,稱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笑談間,玄慧的手搭在葉錦瀟的腕子上,準(zhǔn)備為她看看脈象,對癥下藥,卻陡然收了手:
“你沒有脈搏!”
他忽然起身,面色不明的望著她:“你是個(gè)死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