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息不顯山不露水,像個風度翩翩的讀書人,可輕飄飄一句話,卻讓血袍男子等人心中發(fā)寒。
之前蕭戩那一擊太恐怖,瞬息抹殺一位九煉神主的性命,而他們這些人甚至都來不及去阻止,也來不及去救助。
這就太可怕了!
“神子,你們先退讓一側(cè)?!?
白衣白發(fā)女子站出來,“我來試試他真正的實力?!?
轟!
在女子周身,有雪白如霧的神輝涌動,蒸騰著一股永恒的神韻。
這片天地隨之動蕩,籠罩在一股濃烈的殺機中。
而女子手中,黑色戰(zhàn)矛嗡鳴,光焰交織,攝魂奪魄。
“半步永恒?怪不得敢這么囂張,在當今神域天下,的確已稱得上是最頂尖的戰(zhàn)力之一了。”
蕭戩說著,卻搖了搖頭,“只可惜,也是個有眼無珠之輩?!?
轟?。?
白衣白發(fā)女子一抖手中戰(zhàn)矛,驟然間橫空刺出。
一擊而已,直似要把天地鑿穿!
那霸道無匹的力量,讓血袍男子等人都不禁心顫,有窒息之感。
可蕭戩只伸出兩根手指,就穩(wěn)穩(wěn)夾住了對方刺來的戰(zhàn)矛。
戰(zhàn)矛上擴散的恐怖威能,頓時都潰散消失,無法傷到蕭戩分毫。
“如何?”
蕭戩笑問。
白衣白發(fā)女子毛骨悚然。
她傾盡一切道行,竟無法抽回戰(zhàn)矛!
毫不猶豫,她舍棄戰(zhàn)矛,掌指捏印,施展出壓箱底的神通。
一只雪白的神鳥橫空而出,振翅俯沖,朝蕭戩撲去。
天地山河,瞬息被凍結(jié),無盡冰霜飄灑,能輕易把九煉神主的生機抹除!
可隨著蕭戩一擺手。
轟!
那只神鳥寸寸瓦解凋零。
血袍男子等人看到這一幕,差點懵掉。
那可是一門至強的大道神通,名喚玄鳥之霜,內(nèi)蘊永恒真諦,威能強大無邊!
可誰能想象,竟會如此不堪一擊?
白發(fā)女子唇中咳血,臉色終于變了,“快逃??!”
“試試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更別說……你們這次還冤枉了我。”
蕭戩一抬手,那一桿黑色戰(zhàn)矛驟然間倒射回去。
砰?。?
一瞬,戰(zhàn)矛洞穿白發(fā)女子的軀體。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膛露出的血窟窿,無法想象,自己這樣的半步永恒存在,怎會連對方的一擊都擋不住。
“你……”
她張嘴要說什么,軀體已經(jīng)悄然間四分五裂,撲簌簌化作漫天的火燼消失。
虛空中,只剩下一道泛著晶瑩光澤的大道力量,彌漫著絲絲縷縷永恒的氣息。
“我真的不是蘇奕?!?
蕭戩認真道,“這就是你們該殺的原因,可怪不得我,你們說呢?”
他笑著抬眼看向血袍男子等人。
此刻,血袍男子等人全都驚駭,手腳發(fā)涼。
他們本打算逃走的,可白發(fā)女子死的太快!
快到他們還沒行動,就已殞命?。?
“前輩,既然這是個誤會,能否給我等一個改正彌補的機會?”
有人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
蕭戩搖頭,“在我眼中,對和錯,對應(yīng)著生和死,錯了就得死,沒得商量?!?
血袍男子嘶聲道:“我們來自‘渾河紀元’,宗門有永恒老祖坐鎮(zhèn),你若殺了我們……”
蕭戩微微抱拳,歉然道:“抱歉,恕我孤陋寡聞,沒聽說過什么渾河紀元?!?
轟!
聲音還在回蕩,在蕭戩身上,有耀眼的青色神虹掠出,猶如劍鋒般當空一掃。
噗噗噗!
血袍男子等人就像砧板魚肉般,全都被攔腰截斷,慘死當場。
無一幸免。
蕭戩一抬手。
那一道耀眼的青色神虹收縮,化作一把形似魚兒般的青色飛劍,掠入袖口內(nèi)。
而在他面前,已再無一個敵人,只剩下遺落于虛空中的一些戰(zhàn)利品。
蕭戩想了想,忽地扭頭,朝遠處道:“這些戰(zhàn)利品就送你了,快收起來離開吧?!?
說罷,他轉(zhuǎn)身而去。
在他身影消失不見后,鐵文境的身影從遠處城中掠來。
看著那些沾染著血腥的戰(zhàn)利品,神色震撼,眼神恍惚。
與此同時,已經(jīng)走遠的蕭戩,忽地眉頭一皺,身影突兀地憑空消失。
下一刻,一片群山之間。
轟??!
冷不丁地,一道規(guī)則秩序所化的雷霆憑空出現(xiàn),將一片虛空擊碎。
而蕭戩的身影則從那被轟碎的虛空中踉蹌出現(xiàn)。
唇角,有一抹血水流淌下。
“這當前紀元文明的混沌本源可真是厲害,我僅僅只動用了一部分力量而已,就遭受這樣的反噬,著實出乎我意料……”
蕭戩擦掉唇角血水,笑著感慨了一聲。
半晌,他搖了搖頭,邁步離開。
他決定去見一見蘇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