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微微搖頭,道:“目前還辦不到?!?
“這樣啊……”
黑羊嘆了一聲,“那你能否送我離開神域?倘若我離開,必遭受神域周虛規(guī)則反噬,雖然我無懼,可注定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如今,神域周虛有規(guī)則力量運轉(zhuǎn),讓它也頗為忌憚。
蘇奕道:“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前往命運長河,到時候我們一起如何?”
黑羊翻了個白眼,“那命運長河上,不知多少人想殺了你,我和你一塊行動,還不知會遭受多少無妄之災(zāi)!”
之前的定道之戰(zhàn),那無盡時空中死了不知多少永恒人物,連四位天帝的大道分身都被毀掉。
根本不用想,若蘇奕前往命運長河,注定會被那些仇敵勢力瘋狂報復(fù)!
“我都不怕,你怎么就怕了?”
蘇奕一聲哂笑,“也罷,你既然這么膽小,我這就送你離開便是?!?
“咩~~!!”
黑羊憤怒地叫起來,之前它一直用寫字和蘇奕交談,現(xiàn)在卻控制地叫嚷起來。
蘇奕雖然聽不懂,可卻肯定,這脾氣暴躁的呵呵姑娘肯定在罵臟話。
半晌,黑羊聳拉著腦袋,似蔫兒了般,有氣無力地在地上寫了一句話:“算了,本座就陪你走一遭!”
蘇奕笑著揉了揉黑羊頭,“善?!?
黑羊抬頭狠狠一拱,直接把蘇奕撞飛了出去,在半空旋轉(zhuǎn)十多圈,才站穩(wěn)身影。
黑羊大笑起來,咩咩個不停。
蘇奕不禁揉了揉鼻子,這有什么可笑的,這呵呵姑娘真是奇怪。
他一步邁出,憑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那一道時空斷層附近,來到了林景弘和阿采身邊。
“林姑娘,此次多謝了?!?
蘇奕笑著拱手。
之前,那少年僧人出現(xiàn)的一幕,早被他盡收眼底,清楚若不是林景弘,那和尚早就殺上了五行道臺。
林景弘雙臂環(huán)抱胸前,下巴揚(yáng)起,道:“謝我做什么,你該謝的是素婉君前輩!”
蘇奕笑道:“這是兩碼事。”
說著,他又朝阿采笑著作揖道:“阿采姑娘,好久不見?!?
阿采眨了眨眼眸,似害羞般低下頭,柔聲道:“的確好久不見啦?!?
她早在人間界時就和蘇奕認(rèn)識。
后來在前往仙界的路上,她開始和林景弘一起行走,也是從那之后,就再沒有見過蘇奕。
掐指一算,已是十?dāng)?shù)年未曾謀面。
看到阿采,蘇奕也想起了很多往事,當(dāng)即邀請林景弘和阿采一起,前往棲霞島做客。
可林景弘?yún)s直接拒絕了。
“紀(jì)元鼎既然被你得到,這神域也沒什么可留戀的,我和阿采要一起去命運長河走一遭。”
林景弘說著,心中有些遺憾。她來神域,就是為了紀(jì)元鼎,不曾想,卻是錯失掉了。
“你莫非也了解紀(jì)元鼎?”
蘇奕禁不住道。
林景弘掌心一翻,一塊青色玉牒浮現(xiàn),“讓這位自稱先天靈寶中的祖宗跟你說吧。”
蘇奕訝然,目光看過去,就見那青色玉牒繚繞著絲絲縷縷的先天靈光,極為神秘,看不出品階高低。
還不等蘇奕開口,那青色玉牒內(nèi)就傳出一陣干咳的聲音:
“既然道友能得到紀(jì)元鼎認(rèn)主,必然已了解此寶的來歷,但道友既然未曾將其煉化,怕是不知道此寶真正的妙用?!?
伴隨聲音,青色玉牒上浮現(xiàn)出一個僅僅只有寸許高的小老頭,大袖翩翩,胡須雪白,只是腦袋光禿禿的,很是惹眼。
他一手負(fù)背,一手輕輕地?fù)崦约旱墓忸^,笑呵呵道,“此寶既可以鎮(zhèn)壓紀(jì)元長河,也可以衍化紀(jì)元長河的規(guī)則和秩序,可以稱作是紀(jì)元長河的本源之根?!?
“所謂定鼎天下,其中的‘鼎’字,就指代的紀(jì)元鼎?!?
“很久以前,老朽就見過一位曾借用紀(jì)元鼎的傳奇人物,那是一位執(zhí)掌諸天之道、學(xué)究天人、主宰古今沉浮、堪稱無上的存在!”
說著,小老頭激動地拍打著自己的光頭,兩眼發(fā)光,“那位存在的名字就如同大道,不可之!他……”
眼見這小老頭還要繼續(xù)滔滔不絕下去,林景弘都受不了了,打斷道:
“你就說那家伙是誰!不必吹噓他有多厲害!”
小老頭扭頭看著林景弘,道:“你父親?!?
林景弘頓時愕然,猛地挑起大拇指,贊道:“嗯,這絕不是吹噓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老頭你繼續(xù)吹……唔,不是,你繼續(xù)說!”
蘇奕:“……”
他哭笑不得。
不過腦海中,則想起紀(jì)元鼎上的一幅圖案。
那一幅圖案中,有一個劍修背對眾生,一身威勢,橫壓諸天上下。
在終結(jié)黑暗亂世的時候,蘇奕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一幕畫面,看到那個劍修曾以紀(jì)元鼎為劍,橫壓紀(jì)元長河之上,說了一句:
“大道若亂,一劍鎮(zhèn)之”!
根本不用想,那人必是林景弘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林魔神!
——
晚上八點左右,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