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河起源有四大天域,十二大洞天。
每一座洞天,皆大有來歷。
那只黑狗曾在十二洞天之一的“扶搖臺”上證道。
煉制木劍九三的青桃祖根,來自十二洞天之一的“桃源”。
在那生機(jī)枯竭的森羅天域中,更有著一座位居十二洞天第五位的“森羅洞天”。
而凰祖談起的“梧桐洞天”,則是玄凰神族的祖庭!
位列十二洞天第三!
“姐,你讓我接引他回咱們宗族?”
凰煊的確很震驚,“你就不怕他被弄死?宗族那些老家伙,可把命官恨到了骨子里,到如今都對蕭戩耿耿于懷,若見到這蘇奕,怕非將他挫骨揚(yáng)灰不可!”
凰祖隨口道:“不讓族人知道他的來歷不就行了?”
“這……”
凰煊皺眉道,“若萬一被識破呢?”
凰祖神色自若道:“只要蘇道友不承認(rèn),就沒人能發(fā)現(xiàn)?!?
凰煊神色一陣變幻。
他還是認(rèn)為,凰祖這樣的安排太冒失,也太瘋狂。
沉默半晌,凰煊道:“姐,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
“他此去命河起源,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一旦泄露行蹤,必會招惹滅頂之災(zāi)。”
凰祖輕聲道,“與其如此,倒不如換個身份,隱姓埋名,蟄伏于我們宗族內(nèi),如此,足可讓他在最短時間內(nèi)了解到命河起源中的一切?!?
凰煊眼神復(fù)雜,他終于確信,凰祖這么做并非心血來潮,而是早已思慮許久。
誠然,玄凰神族早已淪為罪族,無論勢力和威望,皆江河日下,大不如前,幾乎快要被從“五大天譴神族”的行列中除名。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若論底蘊(yùn),除了其他四個天譴神族,命河起源四大天域中,時至如今也找不出一個能和玄凰神族相比的!
不夸張的說,也只有在玄凰神族,才能讓蘇奕這樣一個“外來者”在最短時間內(nèi)熟悉和了解命河起源的一切!
站得高,才能望的遠(yuǎn)。
若把玄凰神族比作一座高山,那么站在這座高山上,便能讓人“一覽眾山小”!
若蘇奕抵達(dá)命河起源后,只憑自己去闖蕩,還不知要多久才能真正接觸到只有五大天譴神族才能掌握的秘密!
凰祖這樣的安排,既能讓蘇奕有一個安全的蟄伏之地,又能盡快熟悉和了解命河起源,的確是用心良苦。
“除此,我也想借此機(jī)會讓他看一看,蕭戩失敗之后,我族所遭受的那些苦難?!?
凰祖聲音有些低沉,“前事不忘,后事之師,當(dāng)年我們宗族因?yàn)槭拺於惺芰藨K重的代價,時至如今都沒能翻身。”
“我相信,當(dāng)蘇奕了解到我們所遭受的苦難,肯定會對自己所求的道途有一個更清醒的認(rèn)知,也會清楚一旦敗給那些天譴神族,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凰煊神色復(fù)雜,“姐,哪怕他了解到這些,又有什么用?當(dāng)年的蕭戩,何等絕世的一位存在,連始祖為了他,都不惜和其他天譴神族對著干。”
“可最后呢?”
“蕭戩死了!”
“我們宗族也徹底沉淪了!”
凰煊說到最后,猶自意難平,帶著一股怨氣,“而那蘇奕,如今都還未踏上成祖之路,遠(yuǎn)不如當(dāng)年的蕭戩,我實(shí)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付出的!”
凰祖眼神平靜,道,“在蘇奕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
凰煊不解。
凰祖道,“我且問你,在你看來,我族以后是否有機(jī)會徹底擺脫罪族的枷鎖?”
凰煊沉默了,眼神暗淡。
淪為罪族之后,這漫長歲月過去,他們玄凰神族的權(quán)勢早已一落千丈,不斷走向衰落的深淵。
到如今,只比勢力,甚至不如四大天域中的一些頂級古族和道統(tǒng)。
更遠(yuǎn)遠(yuǎn)無法去和其他四大天譴神族相提并論!
差距太大了。
若不是有“始祖”坐鎮(zhèn),撐起了“天譴神族”這塊招牌,他們玄凰神族怕是早就衰亡了!
這等情況下,玄凰神族拿什么去翻身?拿什么去打破頭上的罪族枷鎖?
別說外人不信,連他們自己的族人都已不抱希望……
“容我說句殘酷的話,從我族淪為‘罪族’那一刻,已等于走上了一條通往衰亡的道路,一如墜入深淵,過程雖緩慢,可最終必將徹底消亡?!?
凰祖語氣清冷,如刀鋒般冷厲,“最初時,那四大天譴神族若和我們撕破臉開戰(zhàn),或許能滅了我們,可也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這也是為何他們只把他們貶為罪族的原因,想要通過蠶食的手段,隨著時間推移,一點(diǎn)點(diǎn)把我們送到死亡的深淵中。”
“而現(xiàn)在,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快要實(shí)現(xiàn)!”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們玄凰神族現(xiàn)在若去和那四大天譴神族開戰(zhàn),注定是自取滅亡?!?
“不!”
說到這,凰祖糾正道,“嚴(yán)格而,我們玄凰神族已經(jīng)衰落到?jīng)]有資格去和那些天譴神族開戰(zhàn)的地步!”
“若不是有始祖一人撐著,你以為我們玄凰神族還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