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尚是安西都護府六曹參軍事之一的兵曹,正七品官職。
正七品官職可不低,在都護府也算是占有一席之地。
負責處理整個軍隊的文件處理。
廖德尚的官職還要比西州府的兵曹大了半級。
他完全沒有想到紀王會將他的兵曹給免職了,難道紀王不知道他沒有這個權(quán)利么?
雖然紀王是親王,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親王身份高貴,但權(quán)利還是要看實際的官職決定。
要不然每個親王都可以隨意安插自已人到重要部門里,豈不是要亂套了?
“紀王殿下,下官職位乃是朝廷敕封,為安西都護府兵曹,紀王殿下無權(quán)免職。
下官知道紀王殿下是西州府暫代刺史,可以管西州府的事情,但下官并非西州府官員。
除非是大都護才有這樣的權(quán)利。”
廖德尚表情卑微,但語卻是不卑不亢。你只是西州府的刺史,還管不到我都護府的官員。
他雖然害怕紀王,但關(guān)乎到自已的官職和利益,就算害怕他也要抗爭。
“呵呵呵呵!”李慎聽到廖德尚的話后冷笑連連。
這么久了,李慎終于遇到了一個敢反駁自已的人。這還讓他十分高興,高處不勝寒,太順利反而無趣。
“廖德尚,看來你是不服本王的命令了,很好,本王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人。
只是你有些蠢而已?!?
“紀王殿下這是何意?”聽到李慎罵他蠢,廖德尚有些不解。
“很簡單,你以為本王是年少輕狂么?還是你以為本王沒有腦子,囂張跋扈慣了?
你別忘了,本王可是陛下的兒子,本王會是那種讓事沖動,飛揚跋扈,不講道理的人么?”
看著廖德尚,李慎冷冷的質(zhì)問道。
“下官不敢?!绷蔚律羞B忙行禮,這里提到了陛下。不過他心里卻暗道,你就是這樣的人。
在他看來,紀王就是沒有腦子,囂張跋扈,讓事沖動,不講道理。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敢。廖德尚,想必本王來之前,朝廷的文書你應該看過了。
本王第一個身份是昆丘道行軍大都督,第二個身份是西州府的刺史。
這兩個身份都管不到你,可本王還有法寶沒有給你亮出來呢?!?
李慎說到這對著王玄策一伸手。
王玄策連忙從袖袋中取出一個令牌遞給李慎。
這是李世民賜給李慎的那塊令牌,平時李慎帶在身邊,只有王玄策來西州府替他處理事情的時侯,李慎才會給王玄策。
這玩意要是弄丟了,李慎估計得把整個紀王府的寶庫都送給李世民才能夠免于處罰。
所以李慎非常的小心謹慎。
“你看看這是什么?”李慎將令牌扔了過去。
廖德尚慌忙接住,入手沉甸甸,整個令牌呈金色,但以他的經(jīng)驗,這令牌絕不是黃金所讓,更不是鐵的。
非金非銀的之地,入手冰涼。再看上面的字,廖德尚嚇的大驚失色,雙腿有些發(fā)抖,額頭開始冒汗。
手里的這個令牌是橢圓形的,正面是一個大大的旨字,旨字上面寫著皇帝敕令,兩側(cè)雕刻兩條龍,下面祥云環(huán)繞。
背面四周為花紋,上面寫著皇帝之命,下面寫著既壽永昌,受命于天。
“怎么?沒見過?”李慎玩味的問道。
“這是陛...陛...陛....”陛了半天,廖德尚都沒說出來下面的話,這塊令牌他從來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