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是最懂事的孩子,她的性格和很隨和,除了上一次對耿天說了些沒禮貌的話,我從沒見過她鬧別扭還為此哭了的情況。
我和錢姨上樓的時候,正好遇見耿天端著托盤從樓上下來。
我攔住他:“耿先生,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再來二樓,不能再進主臥?!?
“而且,我不希望你再靠近三個孩子!”
耿天微微一愣,隨即皺眉看向我:“晏先生,你是蔣總?cè)齻€孩子的父親,所以我對你很尊重?!?
“但是,我的老板是蔣總,你憑什么限制我在這里的行動?”
我沒有為了他的話停下腳步。
直到我走上樓梯,我站在樓梯的盡頭,沒有回頭,冷漠的開口:“憑我是蔣婉的前夫,憑我是她三個孩子的父親!”
“而你,不過是個護理師而已!”
耿天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的眼眶因為憤怒而泛紅。
不過,他并沒有當場發(fā)泄出來。
我猜,他也明白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都事實。
就算蔣婉確實給了他很大的自由,甚至在我的面前,故意表現(xiàn)的跟他很親近的樣子。
可他自己知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蔣婉不可能真的跟他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我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進了主臥。
此時,柒柒正睡在主臥的床上,蔣婉就坐在輪椅上守在床邊,握著柒柒的手,眼神關(guān)切。
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
柒柒似乎真的夢魘了,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喃喃說著什么。
我看著柒柒,心里沒來由的一痛。
我的柒柒,我和蔣婉從來沒舍得讓她受過任何委屈,現(xiàn)在卻因為夢魘,睡夢里也在哭。
想了想,我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轉(zhuǎn)身走出主臥,撥通了芬姐的電話。
雖然我和蔣婉是孩子們的父母,但我一直都明白在育兒這方面,芬姐才是最專業(yè)的。
我讓芬姐準備準備,請司機把她送過來。
司機是知道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