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關于罪名這種東西,有時候也很有意思,僅僅憑著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瞎七八糟的做一些什么,也能判罪。
所以,沈珍珠一切都明白。
不過就是身不由己罷了。
所有人都很難,他們好似永遠都在爭取著存活下去,看著朗星從馬車上下去,利落的爬上馬背,對著馬車中喊了一句:“阿姐,珍重!”
說完就直接走了。
沈珍珠掀開簾子,看著幺弟的背影越來越遠,這淚眼都模糊了視線。從一開始的清晰也變得不清晰了。
“許清桉,其實我在想,為什么我們想要活著,總是很難?!?
“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根本不可能。就好似一直都在推著我們往前走。”
一開始沈珍珠穿越過來,以為只要能賺錢就好,后來發(fā)現(xiàn),在魚檔,有打手有東家,有能力有技術,但是賣魚都是困難事。
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出來,走到城里,買上房子,考科舉一步步向上,現(xiàn)在仔細想想,好似那段時間,才是要快樂一些的。
至少,努力就會有收獲。
而今才明白,一步步走下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許清桉抱著她:“我們一起走,就不累了。你我,朗星,我們?nèi)齻€都在努力,不是嗎?”
“總會好的。不僅我們會好,還有先前蒲漁村的漁民也會好,還有你所期望的生活,也會好起來的?!?
雖說不是現(xiàn)在,但是能盡一點綿薄之力,都是好的。
“許清桉,到時候若是我們真走到和離的地步,我們先和離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