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笨辞迕显侍牡哪槙r,那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卻收回手,表情絲毫不掩飾嫌惡,肆意打量的同時,也肆意的嘲諷:“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現(xiàn)在面容恐怖的如同惡鬼?!?
孟允棠一聲不吭的跪著,絲毫不見慍怒,神色未曾變化。
孟允棠如此謙卑,不知道為何,卻讓那女人惱了,她忽然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啪”地一聲,孟允棠的頭都被打歪了歪??伤B捂臉都不曾,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沒什么可惱怒的。對方出現(xiàn)在魏懷川院子里,就說明身份特殊。
而且,從這個態(tài)度看,對方明顯討厭自己。
雖然孟允棠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一號人物,但......身份懸殊,無論對方做什么,也只能受著。
那女人卻惱了,冷冷地看著孟允棠,揚聲道:“取我的鞭子來?!?
丫鬟立刻取來了一條火紅的鞭子。
這是一條軟皮鞭,鞭尾上加了幾枚帶倒刺的鐵蒺藜,一看便知打在身上會有多痛。
那女人甩了個鞭花,張揚笑了:“今日,我便替王爺討要幾分利息。你這個賤女人,怎么不早早死了呢?今日你受罪,便是活該!”
話音剛落,鞭子就直接落到了孟允棠身上。
鞭尾鐵蒺藜更是直接在皮肉上帶出一片血色之花——
孟允棠饒是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也不由得疼出一聲悶哼。
指甲更是陷入掌心。
然而,一鞭子還不夠,接二連三的鞭子,接連落了下來。
孟允棠疼得渾身戰(zhàn)栗,頭腦發(fā)昏——疼,好疼!
終于,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什么東西,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污了我的耳朵。”那女人譏誚的又是一鞭子甩過來:“又丑又難聽,看一眼,我都要睡不著了,真惡心?!?
孟允棠已經(jīng)跪不直了。
新傷加上舊痛,讓她的思緒都模糊了。
從出來到現(xiàn)在,水米未進,又跪了這么久,體力早已經(jīng)沒了,再挨打......
孟允棠垂下眼睫,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在天牢里更輕松點,還是出來更好點。
“說話啊。”那女人用腳尖踢了孟允棠一腳,笑得惡意:“你求饒啊,求饒的話,興許我會放過你?!?
“這是在做什么?”一聲冷冽的男聲傳來。
只見男人緩緩踏入院子,通身貴氣,周身帶著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那女人微微一僵,扭頭看過去,扯出個不自然的笑容:“王爺——我......”
“煙兒,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的東西不要隨便亂動,嗯?”
魏懷川抬手撫摸了一下女人的臉,聲音中似乎帶著笑意,卻讓人莫名其妙的恐懼。
蘇煙煙趕緊跪下:“是奴僭越了,求王爺開恩!”
本以為免不了一頓訓(xùn)斥,誰想的魏懷川伸手握住那蘇煙煙的手,將鞭子扔給了丫鬟,神色突然變得溫和:““罷了,莫要為不入眼的東西臟了手,本王帶你去沐浴。”
蘇煙煙頓時松了一口氣,媚眼如絲:“王爺說得是。”
魏懷川擁著美人進去,始終都未曾看一眼趴在地上衣衫襤褸的孟允棠,仿佛真是嫌臟了眼睛。
他們離去后,孟允棠在地上趴著緩了會,重新慢慢的又跪直了。
也同樣的,未曾多看別處一眼。
夜色昏昏,燭光搖曳,涼風(fēng)浸在傷口上,卻絲毫無法減輕那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丫鬟冷著臉過來吩咐:“王爺叫你進去伺候花魁娘子和他沐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