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不太猜得到魏懷川的心思。但黃虎的事情......
最終,孟允棠還是深深一拜,求情道:“黃虎此人,奴婢認(rèn)識,他為人雖勇悍,但性格單純,頭腦簡單,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恐這件事情另有隱情,懇請王爺再派人查一查——”
“孟允棠,你這是在求我?”魏懷川看著孟允棠后背上凸起的那條脊梁骨,神色淡淡。
孟允棠咬牙:“是。奴婢想懇請王爺——”
“你對他倒是情深義重。怪不得他肯舍命救你?!蔽簯汛ㄗI誚:“也是,你慣來會籠絡(luò)人心?!?
孟允棠伏在地上,額頭觸地,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時候說什么,好像都不合適。
魏懷川有些不痛快。
但他為何不痛快,又不痛快到什么程度,孟允棠無法把握。
孟允棠只能不開口,就這么跪著。
魏懷川淡淡道:“本王當(dāng)然可以讓人徹查,但本王為何要做?”
孟允棠飛快思索自己有什么好拿來作為交換的。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并沒有。
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交換,除了她這個......人。
孟允棠再拜:“懇求王爺再次徹查,奴婢愿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魏懷川笑了:“可你本來就是本王的奴婢。”
孟允棠一愣——是了,自己的確是他的奴婢,本來就是該為他效力的。
魏懷川上下審視孟允棠,忽然道:“本王倒還缺個暖床丫鬟。”
孟允棠這下,渾身都僵了,不可思議的看住魏懷川。
魏懷川他竟然說......
偏偏魏懷川似笑非笑看著她:“怎么,不愿意?覺得這個黃虎不值?”
孟允棠立刻垂下頭去,掩蓋住自己情緒——不是值不值,而是驚訝魏懷川竟然會提出這樣的事情。魏懷川的身邊,怎會缺女人?又怎會看上自己這幅殘破的身子?
可的確,除了這個,她竟再無任何資本。
“取悅本王?!蔽簯汛ㄉ焓痔羝鹈显侍牡南掳停骸叭裟苋偙就酰就蹩蓭湍??!?
孟允棠對上魏懷川的眼眸,微微一顫。
她動搖了。
如果對方是魏懷川......
魏懷川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一刻,眼前的魏懷川,和記憶里的魏懷川,竟是重疊了。
仿佛現(xiàn)在的魏懷川,并不是什么靖王,不是什么攝政王,而依舊是從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對她溫柔淺笑的魏懷川。
孟允棠還是做好了選擇:如果是他,沒關(guān)系的吧?
于是孟允棠顫抖著手,環(huán)住了魏懷川的腿,然后輕輕地,把自己的頭擱到了魏懷川的腿上,輕聲喚道:“王爺......”
魏懷川低頭看孟允棠。
孟允棠的眼睫輕輕地顫著,仿佛一只猶豫著要不要飛起來的蝴蝶。
魏懷川沒動,啞著嗓子:“繼續(xù)?!?
孟允棠卻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了——取悅他,該如何取悅呢?
她努力想著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女子。然后終于想起來了——在軍中,將士們難免需要一些慰藉,有時候便會出錢請些妓子來。這種事情,也不傷天害理,也不違背軍規(guī),便成了默許的事情。
孟允棠曾經(jīng)不小心撞見過一次副將的好事。
那女子身著暴露,媚眼如絲,整個人都攀附到了副將身上去。
她慌忙跑走了,但那一幕,倒是深刻記住了。
于是,孟允棠學(xué)著記憶里那女子的模樣,攀上了魏懷川的胳膊——就是動作生硬,一點沒有嫵媚誘人之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