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應(yīng)了，又問起了魏靈兒：“小公主那頭，想要來給您請安，王爺您......”

魏懷川沉吟片刻：“既有這個(gè)心，就來吧。”

魏靈兒過來時(shí)候，孟允棠還沒出來，她請過安后，忍不住問了句：“孟姑姑呢？叔公是懲罰她了嗎？”

這些日子，魏靈兒也算是了解了孟允棠在府里的地位處境，因此問這話的時(shí)候，是真的惴惴不安。

她知道，接自己過來，不是魏懷川的意思，是孟允棠自作主張。

魏懷川看著魏靈兒那小心翼翼地樣子，揚(yáng)眉：“嗯。懲罰了?！?

在床上。

魏靈兒小臉頓時(shí)露出沮喪和惶恐，小聲哀求：“叔公......”

魏懷川淡淡道：“所以你便可安心住下。別叫她白受罰?！?

魏靈兒攪著手指頭，干巴巴地應(yīng)一聲：“是?！?

“去罷?！蔽簯汛]有帶孩子的想法。

魏靈兒卻遲疑了一下，又問：“那我能和孟姑姑一起吃飯嗎？”

今天是除夕，她想娘了。

可她沒有娘了。

明明她該恨孟允棠，可她卻忍不住有點(diǎn)想她。

魏懷川毫不猶豫拒絕了，并且讓楊嬤嬤帶她下去。

只是孟允棠沐浴出來，就收到了一句嘲諷：“你倒是會(huì)討人喜歡的?！?

孟允棠：？？？

不過，她卻下意識(shí)反問一句：“那討王爺喜歡嗎？”

這話一出，氣氛陡然一沉。

魏懷川掃了孟允棠一眼，淡淡道：“服侍本王用膳?！?

孟允棠心里悄悄嘆一聲，配合地上前去服侍他用飯。

除夕宴，雖然只有魏懷川一個(gè)人吃，但也是準(zhǔn)備了諸多菜式。

孟允棠挑魏懷川愛吃的給他布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魏懷川忽然問了句：“齊太妃是誰殺的？”

“陸太后?！泵显侍牡吐暬卮穑骸拔抑皇怯靡粋€(gè)空瓶和一卷白綾試了試齊太妃的心思。”

雖然篤定魏懷川不會(huì)知道談話內(nèi)容，但她去過宮里，見過齊太妃，這個(gè)事情，他必是知道的。

“我還以為，是你親自動(dòng)手?！蔽簯汛ㄕf這話的時(shí)候，神色倒很平靜。

孟允棠啞然：“沒法收場。”

所以，她不能做。

即便再想，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