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開口:“那若是王爺厭棄了我時,我識趣些自己走?”
魏懷川剛挪走的眸光又走回來,卻用方才放在桌上的手婆娑起了孟允棠的下巴,一下一下,弄得孟允棠癢癢,渾身都忍不住有點兒緊繃。
玩夠了下巴,他的手指往下滑動,貼在孟允棠脖頸上,感受著那一下下溫熱而有力的脈動,而后緩緩收緊手指:“本王就算玩膩了東西,毀了也不會扔了。因為本王不喜用過的東西,讓別人撿去。”
虛偽的溫柔假象,幾乎瞬間裂開,讓人窺見內(nèi)里那一絲絲暴虐和血腥的甜膩。
孟允棠并不反抗,甚至連眼眸都未曾乖順垂下去,而是伸長了脖子,幾乎將唇貼在了魏懷川的臉頰上,吐氣如蘭:“那王爺會玩膩嗎?”
她說著這句話,手如靈蛇一般輕盈游走,又輕易鉆進了魏懷川衣衫里。
孟允棠的唇角是帶著笑意的。
雖然鬢發(fā)依舊不夠黑不夠柔順,但畢竟也保養(yǎng)著,看上去也有些瑩潤的光澤,此時都梳上去挽成了發(fā)鬢,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來。
若是臉型不好的女子,這樣一梳,反而容易暴露出不足。
但孟允棠梳來,卻正合適。
越發(fā)襯得她膚白細膩,眉目如畫。
尤其是那雙眼睛,此時像是含著蜜,又像是盛了星星,當魏懷川看到那瞳里映照著的,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形時,甚至會生出一種錯覺: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滿心,滿眼,都只有他而已。
這樣的眼睛,就像是妖精的眼睛,會引得人情不自禁地去淪陷。
魏懷川如此心智,也忍不住被迷惑得沉淪了片刻。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微微一瞇雙眸,斂去銳利,松開她的脖頸,摟著她腰的手卻用力將她壓在了自己胸膛上:“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燭光顫動,滿屋生光,照在那白皙的脖頸上,也照在那精瘦的背脊上。
屋外,如玫搓了搓手,恍惚地想:王爺回來,就沒去過兩個姨娘屋里吧?這我要是兩個姨娘,只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煙煙有沒有殺人的心不知道,但是柳瑩兒是真沒有,她翹著腳嗑著瓜子,歪頭對丫環(huán)輕笑:“這日子,不比從前清閑多了?還不怕有朝一日得了臟病,悄沒聲息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