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將來去取出來。結(jié)婚時候喝。
這對孟允棠來說,便是父親最后留給她的東西。
好在,魏懷川也沒有找她要。但她心里明白,魏懷川什么都知道的。
拿到地契,孟允棠翻來覆去看了好些遍,眼眶都微微發(fā)紅,卻始終沒哭出來。
雙喜小心翼翼問:“這是怎么了?”
孟允棠聲音有些啞:“想爹娘了。”
雙喜就不說話了,陪孟允棠一起坐著,良久才開口:“我都不知道我爹娘長啥樣。我從小就被扔了。養(yǎng)父母把我養(yǎng)到六歲,就賣了。”
說這些時候,雙喜倒不是很難過,反而有一種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命運(yùn)如此。
孟允棠伸手?jǐn)堊‰p喜,反過去安慰她:“人家都說,先苦后甜,你前頭吃了苦,將來肯定能過得好?!?
雙喜笑了笑,滿足道:“其實(shí)現(xiàn)在就過得挺好的,吃得飽,穿得暖。”
第二日,孟允棠帶著雙喜出了門。
直奔城外莊子。
因路途不算近,所以還要走上小半天。
想要當(dāng)日來回,還必須緊著些趕路。
雙喜有些不敢相信:“咱們真的去要啊?萬一他們不給呢——”
“不會的。咱們有地契?!泵显侍目粗p喜那忐忑不安的樣子,就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擺出兇惡點(diǎn)的樣子來,不然,咱們可真要被欺負(fù)了。”
她們兩個,一個清瘦孱弱,一個看著還有點(diǎn)稚氣未脫,哪個都沒法震懾旁人。
除了他們兩個,就一個沉默寡的車夫,可看著也有四十多了,干巴巴的瘦老頭樣。
要不,雙喜怎么這么擔(dān)心呢。
聽了孟允棠的話,雙喜搓了搓自己的臉,努力把眼睛瞪大,眉毛倒豎一些:“這樣行嗎?”
孟允棠忍著笑,認(rèn)真點(diǎn)頭:“好多了,好多了?!?
一路逗著雙喜,還睡了一小覺,才總算是到了雞鳴山腳下的莊子。
這一片莊子,大概有二百畝地,說大不算大,但風(fēng)水卻很好,靠近水源,不易受災(zāi),還有一片山林地,既有糧食出產(chǎn),還有果子和魚,甚至冬日里還能獵上一些小型獵物。
孟允棠記得自己小時候,還和魏懷川去那里打過獵,兩人頭一回去,就遇到下山覓食的野豬,差點(diǎn)就被野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