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不僅是他,就是孟允棠也被擾了清夢。
不過,孟允棠還好,只默默地起身,服侍魏懷川穿戴,叮囑他小心后,就送他到了院門口。
魏懷川醒了,臉色就不大好看。
聽說是陸云鳳有事相商,他的臉色更難看,以至于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就這么一路沉默地把他送進(jìn)了宮去。
他一路走進(jìn)陸云鳳的宮中,面上一片冷意。
成蘭坐在陸云鳳的下首處,手邊上一杯茶,茶水已去了一半,估計(jì)是等了一會兒了。
魏懷川在成蘭對面的位置坐下,冷冷掃一眼陸云鳳:“大半夜的,太后最好是有緊要的事情?!?
陸云鳳覺得,魏懷川這是在警告自己。
她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但她強(qiáng)行壓住了。她看住魏懷川,語氣盡可能平和:“請靖王你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最近的流?!?
魏懷川冷冷問了句:“這是太后您的私事,與本王何干?”
他就差明著說陸云鳳不檢點(diǎn)了。
陸云鳳臉上難堪,語調(diào)拔高了一些:“如何就是我的私事了?這件事情關(guān)乎到了國家社稷!”
氣惱之下,竟然連自稱哀家都忘了。
魏懷川冷笑一聲,意味不明道:“原來太后也明白,皇家私事,便會關(guān)乎國家社稷?!?
這一句嘲諷,實(shí)在是太尖銳,讓陸云鳳臉色難看起來。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莫不是靖王還在記恨哀家和陸家?”
“你要的交代,哀家也給了。陸家那么多條人命,難道還不夠?!”
陸云鳳灼灼看著魏懷川,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
魏懷川卻依舊是那副模樣,慢條斯理道:“難道陸家那么多人,是因我冤枉而獲罪?”
陸云鳳啞口無。
陸家的人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槲簯汛ú奴@罪,而是因?yàn)樗麄儽緛砭头噶俗铩N簯汛ㄗ龅?,不過是將證據(jù)找出來。
陳蘭便是此時(shí)開的口:“王爺,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總歸這件事情已是影響到了國家社稷。還是說......您有別的想法?”
不得不說,陳蘭這句話,才是一矢中的。
陸云鳳不由自主握緊了拳,緊張看著魏懷川。
她清楚,一旦魏懷川動了心思,那......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