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一下就錯開了眼,淡淡道:“這里缺醫(yī)少藥,我是心疼王爺,才說出這話的。何來狠心之說?”
魏懷川垂下眼睛,嘴角卻若有似無勾了勾,然后輕聲道:“我是犯了舊疾,從前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
孟允棠依舊是淺笑著:“王爺,我能做的不過是熬粥熬藥,也不是大夫?!?
魏懷川嘆一口氣,“可好歹也有人熬粥熬藥。他們熬的粥,總不如你熬的順口?!?
孟允棠也不惱,只是歪了歪頭:“王爺說笑了。一樣的白米一樣的水,怎么會有多大的差別?還是,王爺非要使喚我,才能心里痛快些?”
被孟允棠這話這么一刺,魏懷川就閉上了嘴。
他有些悻悻。
但孟允棠卻笑了:“當然,王爺真需要,我也不敢有什么反對。不然王爺報復(fù)我,我卻承受不住?!?
這下,魏懷川就不只是悻悻了。他抿了抿嘴唇,有些難堪。
“王爺真是厲害。瞞天過海玩得是真好。很久以來,我都沒有懷疑?!泵显侍目粗簯汛ㄟ@樣,真心實意夸贊了兩句。
魏懷川又看一眼孟允棠,這回是無法保持沉默了。
他嘆了一聲:“其實沒多久,你就知道我手里沒有人了。你還為何那么順從我?”
既然他想知道,孟允棠也就索性告訴他:“因為我知道我受人挑撥,誣陷了你,所以心中愧疚,想要彌補。便是覺得如此,你能慢慢消氣。”
那時候,她還想著讓魏懷川回心轉(zhuǎn)意。
還想和好。
魏懷川聽著孟允棠這些話,一時之間眼神眼色都變了。
孟允棠嘆一口氣,“王爺,往事不可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魏懷川卻執(zhí)著地問:“那你既是想挽回彌補,為何懷孕后又一聲不吭走了?”
明明那時候,他已是給了她最大的體面。
王府里也任由她做主了!
這個問題,孟允棠卻不知道怎么回了。
為什么?
想起聽見的那些話,孟允棠垂下眼眸,輕聲道:“大概是覺得,我與王爺這樣糾纏下去,也并無意義?!?
不過是耗費情誼。
孟允棠站起身來,淡淡道:“既然王爺沒什么大礙,那我也就不擔心了。不然,王爺在我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怕無法和其他人交代。”
這話著實無情。
魏懷川便皺起眉頭:“你真如此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