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在晚一點的話,恐怕就會被逮到現(xiàn)行了!”
步冰擦拭著臉上剛剛干掉的冷汗,雖說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但對于這次調(diào)查組突然到訪,他還是心有余悸的。
畢竟只差那么一點,他做的一切就會敗露。
呵呵。
被這么一夸,陳先鋒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道:“步冰?。∥乙郧熬徒?jīng)常跟你們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看關(guān)鍵時候不還是朋友傳來的消息嗎?”
“對對對,所長你教導(dǎo)的對,以后我一定跟著所長好好學(xué)!”
步冰走上了前,恭維了一句,道:“所長,冷雨軒和任遠志到了,咱們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迎接個屁,他們夠格嗎?”
陳先鋒狠狠的瞪了一眼步冰,沒好氣的繼續(xù)道:“咱們?nèi)羰怯?,豈不是說明咱們事先得到了消息?那樣的話,對方看到的還能認為是真的嗎?”
“還是所長想的周到!”
步冰聞,立刻為陳先鋒豎起了拇指。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沒過五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扣響,隨著房門開啟,冷雨軒和任遠志兩人出現(xiàn)在門口。
陳先鋒見狀稍顯一愣,隨即連忙起身走上了前,稍顯肥碩的臉頰頓時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道:“冷書記、任副書記,你們怎么過來了?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
“陳所長,聽說你們這里一名男囚自殺了?”
冷雨軒并沒有給陳先鋒什么好臉色,繼續(xù)冷聲道:“上面知道了此事非常憤怒,所以讓我組織調(diào)查組,對此事進行調(diào)查!”
“對對對,有這么一回事!”
陳先鋒連連點頭,隨即連忙道:“此事我也在全力調(diào)查,目前還沒有什么結(jié)論,如今讓您親自來調(diào)查此事,真是我的失職!”
隨著陳先鋒話音落下,一旁的步冰頓時睜大了眼睛,他真沒想到看守所的土皇帝,居然在冷雨軒面前這般卑微。
不過想想倒也能理解,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冷雨軒并沒有接茬,而是直接岔開了話題,“陳所長,我們今天的時間不算充裕,咱們還是先看一看關(guān)押譚松的房間吧!”
“好好好!”
陳先鋒連連點頭,隨即快步來到門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冷書記,我來引路,請跟我來?!?
沒過幾分鐘,在陳先鋒的帶領(lǐng)下,冷雨軒和任遠志被帶到了一件牢房。
隨著兩人在房間中步入其中,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
房間中干凈整潔,只有一套桌椅,一張床,還有一些梳洗用品,除此之外,便是墻上風(fēng)干的血跡。
從這些可以基本判斷出,譚松是撞墻而亡,但除此之外,卻沒有更多的線索。
“陳所長,我想問一下,外面的走廊沒有看守嗎?”
“譚松若是撞墻自殺的話,聲音應(yīng)該不小吧?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吧?”
沉默了稍許,任遠志向陳先鋒提出了第一個質(zhì)疑。
面對問題,陳先鋒余光瞥了一眼冷雨軒,見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這才開口道:“出事是在夜間,看守人員與白天相比少了一些,此外......”
陳先鋒表示,夜間不論是誰,身心都比較疲勞,所以偶爾發(fā)出一點聲音,不會有人在意。
再說誰能想到,白天還好好的譚松,夜晚就會自殺?。?
所以就算壞死有動靜,多半也是以為誰做了噩夢,從床上掉落了下來。
對于陳先鋒的說法,任遠志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隨后繼續(xù)道:“這么大的聲音,就算是看守沒有注意,那相鄰房間的囚犯,他們也沒有注意嗎?”
“這一點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旁邊的人說他睡得很沉,夢里好像聽到了什么,但一下子便過去了,所以他也就沒有張開眼。”
說著,陳先鋒看向了任遠志,開口道:“任副書記,若是你不相信的話,我現(xiàn)在便可以將那名囚犯叫來,或者打開旁邊的房間,讓你們當(dāng)場對峙!”
“不用了!”
任遠志聞,緩緩的搖了搖頭,不說別的,對方既然敢讓他們見面對峙,那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見與不見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