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志瞥了一眼焦急的武昌,笑了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我宿舍吧!”
兩人簡單的交流之后,直接返回了宿舍。
直到回到宿舍,任遠志才將李紅艷的事情說了出來,并取出了電腦,將優(yōu)盤插了上去。
下一刻,優(yōu)盤里的一切便呈現(xiàn)在眼前。
兩人隨著審閱文件,臉色也變換起來。
這里面的內容實在太爆炸了,令兩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有的是涉及到紅潤集團偷稅漏稅的事情,有的是這些年趙遼為紅潤集團使用的各種手段,以及一些被害人的下落。
還有的則是紅潤酒店抽獎的真相。
按照視頻的內容來看,紅潤酒店的抽獎說白了就是變相的收受賄賂。
而資料中也是包含了這么多年,紅潤酒店借助抽獎賄賂的人員名單,以及賄賂的金額。
內容是相當詳細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其中并沒有涉及到管委會和分局的人。
任遠志自然不相信管委會和分局的人沒參與其中,在他看來,這部分證據(jù)應該是趙遼無法掌握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有了這個證據(jù),只要加以核實甄別,便可以對紅潤集團出手。
想著,兩人商議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將此事上報給婁春光,順便為任遠志澄清趙遼自殺的事情。
就這樣,在通知蕭月涵之后,兩人聯(lián)系了婁春光。
長樂縣一家不起眼的商務會所。
蕭月涵、任遠志以及武昌三人,坐在房間內,探討著紅潤集團的事情。
畢竟是縣里知名的產(chǎn)業(yè),一旦出手,很可能縣里都會地動山搖。
所以如何出手,上級又是怎樣的態(tài)度,三人不得不提前揣摩商議,凡事要做好準備,這樣在領導面前,也能拿出可行性方案。
大約晚上九點,房間的門開啟,婁春光走進了房間。
他直接關上了房門,示意三人不要拘謹,隨后便來到了三人面前,坐了下來。
“縣里開了個緊急會議,剛剛結束,來晚了一些?!?
簡單解釋了一下,婁春光目光便落在了任遠志身上,道:“你說有重要情況匯報,不會是趙遼的事情吧?”
“嗯,趙遼的事情只是其一。”
任遠志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據(jù)趙遼妻子李秋燕所說,趙遼之所以自殺,是斌子綁架了李秋燕母女兩人,從而逼迫趙遼的!”
說著,任遠志瞥了一眼武昌,武昌心領神會的打開了電腦,調出了其中李秋燕的自述視頻。
看著視頻,婁春光沉默了稍許,點了點頭,道:“雖說證明趙遼是受人逼迫自殺,但這無法洗脫你們工作中犯下的錯誤!”
婁春光的意思很簡單,即便是趙遼主動自殺,但若是奪槍不成,他又怎么會自殺成功?
所以其中玩忽職守的罪名,任遠志和武昌還是無法洗脫的。
任遠志一聽這話,頓時就會意了,他連忙道:“這次前來,只是先匯報一下案情的進展,不為其他......”
任遠志并沒有提及胡勇妻子賬戶上有一筆巨款的事情,此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再加上他也不急于一時,所以還是等一切水落石出再進行匯報。
另一邊,婁春光贊賞的點了點頭,任遠志還是相當沉穩(wěn)的,這若是換做別人的話,恐怕早就耐不住性子,要求恢復原職了。
想著,婁春光開口道:“說吧,還有什么事情向我匯報!”
聲音落下,任遠志將電腦挪到了身前,點開了幾個文件,將電腦屏幕又對準了婁春光。
“婁書記,這是趙遼自殺之前,存在李秋燕那里的文件,其中涉及到很多紅潤集團的罪證......”
嗯?
婁春光身子頓時一震,目光瞬間便落在屏幕上,紅潤集團是縣里知名的集團,若是出事定然牽扯很大,所以此刻的婁春光心中充滿了忐忑。
他是真擔心其中牽連太廣,若是真的那樣腐敗,那豈不是他這個一把手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