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門口,一襲青衣綠袍的男子站在路中,直直地望向她。
崔嬌月嘴唇微張,驚詫之下,立刻轉(zhuǎn)身放下了車簾。
“月兒,可要用些水?”宋輕舟見她抿了抿唇,以為她渴了。
崔嬌月?lián)u了搖頭,“不用?!?
等她再次掀開車簾時(shí),身后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一時(shí)間,她仿佛是剛才看花了眼罷了。
馬車轉(zhuǎn)彎,剛走到第一個(gè)巷子口。這一處巷子狹窄,想要將滿載貨物的馬車轉(zhuǎn)彎,只能走得更緩慢些。
車夫只得下馬,牽著韁繩,拉著馬頭調(diào)整方向。
香葉趁著機(jī)會,從馬車后頭翻身而下,一溜煙跑去了之前崔嬌月與她說過的柳樹下。
樹下,是已經(jīng)備好的馬車,但趕馬的人竟是鏢師。
王二是京城永安鏢局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他瞧著眼前的小姑娘,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幅畫像看了看,笑道:“你就是香葉?”
香葉愣愣地點(diǎn)了兩下頭,這人看著五大三粗,若非那一身鏢局的衣裳,還真人有些害怕。
“走吧。我這一趟鏢,沒想到是送個(gè)小美人呢。”王二做了個(gè)請的手勢,話雖說的糙了些,但他的人品可是毋庸置疑的,永安鏢局的名聲也不是擺設(shè)。
香葉上了馬車,頓時(shí)心底更有些感激,她家姑娘竟是為她想了這么多。
馬車漸行,在出城門時(shí),香葉忍不住從車簾的縫隙中望了出去,前頭是她家姑娘的馬車。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京城,往后的路就該她們自己走了。香葉摸了摸胸口,那些房契與路引都被她封進(jìn)了里衣的小兜中,淮南在廣陵的南方,氣候更宜人一些。
出了京城,官道逐漸荒涼,人煙漸少,崔嬌月卻覺得心胸開拓了許多。她總算是出來了,往前走,大概兩三日的路程,就能到達(dá)一處驛站。
原本他們來京時(shí),也曾在那里歇息過片刻,用了一頓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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