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飯,再然后就帶著藥膏跟溫玹去給溫二少爺治腿傷。
去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煜國公夫人帶著丫鬟過來。
季清寧給她行禮,煜國公夫人面容溫和,道,"在我煜國公府還住的習(xí)慣吧"
季清寧笑道,"還好。"
煜國公夫人點(diǎn)頭,讓丫鬟領(lǐng)季清寧先進(jìn)院子。
溫玹要走,被煜國公夫人攔下,小聲問道,"你不是把屋子讓給寧大夫住嗎,怎么還睡回去了"
溫玹頭大,"我只是睡不習(xí)慣書房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煜國公夫人擔(dān)心道。
"……。"
"不然呢"溫玹道。
"我還能把他怎么樣嗎"
這話把煜國公夫人問的喉嚨堵塞。
那天花燈會給她的沖擊之大,即便后來溫玹解釋了,也還是難徹底放下心來。
不放心就會下意識的防備,這一防備,就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看人寧大夫的眼神不大正常,時不時的就落在人寧大夫身上,還有昨兒拎寧大夫衣領(lǐng)子出去。
她和煜國公初遇時,他也是這么對她的。
想到煜國公,煜國公夫人越發(fā)擔(dān)心,怕溫玹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那邊丫鬟扶著平老夫人過來,溫玹就直接進(jìn)院子了,煜國公夫人怕平老夫人擔(dān)心,回頭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平老夫人臉色有異,氣色比往日似乎好了不少。
連煜國公夫人都看出平老夫人氣色變好了,就更瞞不過季清寧的眼了。
一晚上,氣色就大變,怎么看都覺得奇怪。
溫珵見了道,"祖母精神比往日好了不少。"
平老夫人還沒說話,她身側(cè)的丫鬟就道,"老夫人最擔(dān)心二少爺您的腿了,如今知道能治好,老夫人心情好,吃的好睡的好,氣色自然就好了。"
溫珵道,"讓祖母擔(dān)心了許久,是孫兒不孝。"
平老夫人笑道,"你吃這么多苦頭,祖母心疼都來不及呢,好在半年就能恢復(fù)如初,等你腿好個七七八八,就該成親了,祖母只盼著能早日抱上重孫兒。"
"祖母知道你屬意檀兮郡主,這回,趙王府總沒借口推辭了。"
這話聽得季清寧頭大。
檀兮郡主的清譽(yù)毀在她手里,又中意戴面具的她,也不知道她和趙王世子說的話,有沒有讓檀兮郡主對她死心。
溫玹在一旁道,"先治腿吧。"
季清寧看著溫珵的腿,只覺得自己早上醒來腦子不大好事,居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沒和溫玹說,不過現(xiàn)在說也來得及,她看向溫玹道,"麻煩請個大夫來。"
一屋子人都看著季清寧。
他不就是大夫嗎
而且還是大鄴朝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大夫。
見大家疑惑,季清寧解釋道,"二少爺?shù)耐刃杳咳帐┽?我沒法天天來。"
平老夫人眸底閃過不悅,"十萬兩的診金,難道還不足以讓寧大夫你安心在我煜國公府住下!"
簡直是給自己挖坑啊。
季清寧倒也不慌亂,很平靜的看向溫玹,"不留宿煜國公府這事,來之前就已經(jīng)和三少爺約定好了,昨夜留宿已經(jīng)是給三少爺面子了,若一定要我留下,需得再加十萬兩。"
只要你們煜國公府付錢,她沒什么不能留下的。
別說三五個月了,住到煜國公府破產(chǎn)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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