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涵被大家圍的密不透風,她抬起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卻沒發(fā)現(xiàn)林亦宸。她低下頭,心底泛起酸澀。
她昏迷這么長時間,大家都來看她,卻唯獨林亦宸沒來。被子下的手不斷捏緊,半晌后又緩緩松開。她又有什么權利來控制林亦宸的思想呢?
晚風徐徐吹拂著樹梢,樹枝上的小果子“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樹影婆娑間,兩位少年正在對弈。
一襲白衣的少年看似溫文爾雅,但那雙黑如星辰般璀璨明亮的眼睛里,卻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鋒利和桀驁。
而一旁身著黑衣的男子,眉宇之間卻帶著幾分凌厲和英氣,他的眼神更是犀利如劍,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將人撕成碎片一般。
江憶聲捏了捏白色的衣衫,臉上始終掛著淡然而優(yōu)雅的微笑,仿佛天底下的萬物都沒都沒有能讓他產(chǎn)生半分情緒波動一樣。可一雙眸子卻冰冷刺骨,冰冷的讓人害怕。
“林亦宸,你特么真是個膽小鬼?!?
“江憶聲,你喜歡阿涵對不對?”林亦宸沒回答他的問題,他握緊手反問著。
“對,我可不是你,我可以大聲說出我喜歡她。林亦宸,你真是一個膽小鬼。”江憶聲抓住林亦宸的衣領,死死的盯著他,渾身上下透露著陰郁和暴戾的氣息。
“江憶聲,我不是你,我沒資格說喜歡阿涵。阿涵是太陽下綻放的花朵,純凈美好。而我只是腳下的泥土,卑微渺小,永遠見不得光。我只能偷偷的保護她,小心翼翼的不被阿涵發(fā)現(xiàn)。我不敢靠近她,我怕被她拒之千里。”林亦宸笑笑,眼中的凌厲在提到許芷涵的名字的瞬間變得溫柔。
他寧愿做她一輩子的守護者。
“林亦宸,你甘心嗎?”江憶聲從沒覺得什么時候這么無力。他喜歡許芷涵,可許芷涵卻喜歡著林亦宸。有那一瞬間,江憶聲想要自私的獨享許芷涵的美好。一雙手緊了松松了緊,理智最終戰(zhàn)勝了沖動。
“林亦宸,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江憶聲張張口,慢慢的說著。明明只有幾個字,他卻覺得這些字的音節(jié)很難發(fā)音。
“什么事?”
江憶聲的話被一陣優(yōu)悅的鈴聲打斷,林亦宸帶著歉意的看著江憶聲,轉身接上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高欣撕心裂肺的尖叫,林亦宸心中暗叫不好,怕是林寬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對高欣做了什么。
“江憶聲,高欣出事了,林寬怕是對她做了什么事,我回去看看?!绷忠噱窉鞌嚯娫?,對江憶聲說道。
許芷涵昏迷的這段時間,江憶聲也知曉了林亦宸和高欣的關系。
“需要我?guī)兔???
“不用了,林寬喪心病狂,你會出事的?!绷忠噱窊u搖頭,拍了拍江憶聲的背,轉身拿起地上的外套離開了。
江憶聲沒說話,因為他知道他沒辦法干涉林亦宸的家事,也拿林寬沒有任何辦法,想要拿下林寬,他們需要搜尋更多的證據(jù)。
江憶聲眼神追隨著林亦宸的背影很久,直到他離開,江憶聲忽然想到那通電話前他們談論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是在失落沒有告訴林亦宸真相還是慶幸沒有告訴他真相呢?
最終江憶聲一個人離開小樹林,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以及道路上,眼前一片光明,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行人匆忙的腳步聲。
江憶聲忽然想這條路的盡頭是哪呢?誰又會知道呢?
……
林亦宸趕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一片狼藉,他沖進房子,聽見林寬的臥室里傳來女孩的嗚咽聲,林亦宸一腳踩開門,發(fā)現(xiàn)高欣衣衫襤褸的趴在地上,身上緊緊留著幾塊布料遮蓋著重要部位。房子里到處散步著衣服。
林亦宸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脫下外套蓋在了高欣身上。
“林亦宸,林寬要侵犯我,我還手了,我會不會坐牢?”高欣顫抖著身子,整個人有些神經(jīng)錯亂的感覺。
“別怕,林寬是成年人。你不愿意就算侵犯你,這已經(jīng)構成犯罪,你這是屬于正當防衛(wèi)?!绷忠噱窊u搖頭,一雙眼睛看著林寬,他抱起高欣,帶她離開了林寬的房間。
“我可以去找阿涵嗎?”房間里,高欣用被子裹緊了身子,半晌她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可以,我?guī)氵^去,我就不進去了?!绷忠噱访蛄嗣虼剑c頭答應了高欣的請求。他頓了頓,再次開口說道:“不要告訴阿涵是我送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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