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巨大的光質(zhì)化巨碑脫穎于神魔幻影之上,盤繞九龍,萬古難磨的碑面上只各自篆刻了一個字。
“據(jù)說某些百年難遇的奇才,在破階之時會有異象顯現(xiàn),可這駭人聽聞的景象算是怎么回事?”
淚無痕吃驚的無以倫比,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到了。
在那恐怖血霧中走動的,似乎各個都是傳說中的神魔仙佛,卻不知為何這些神話中本該強大無敵的神魔,卻是重傷之軀!
藍(lán)幽兒微皺柳眉,一不發(fā),湛藍(lán)的雙眸忽然變得深邃如大海,放出兩道玄光向可怕血霧中看去。
這時,一個人影從虛影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已經(jīng)收起的黃卷。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凌辰像是沒看到身邊的恐怖景象,在他走出來的時候,那血霧和神魔虛影都消失無蹤,似乎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葉璇臺和淚無痕看的膛目結(jié)舌,一時間差點忘了接凌辰的話,只有藍(lán)幽兒臉上露出幾分狐疑,扭頭向湛藍(lán)水幕的出口掃了一眼。
“剛剛那些,是你的法相?”葉璇臺有些艱難的問。
凌辰將封神榜收起,邁出步子到葉璇臺面前:“你在說什么?我的法相?”他搖著頭說,“這里靈氣不夠,我還沒有凝練我的法相?!?
“那么說,剛剛那些,不是你的法相了?”淚無痕看上去很顯然是松了一口氣,剛剛的那番景象,若說是法相也未免太過可怕了。
“你們在說什么?”凌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藍(lán)幽兒忽然一拍他,道:“徒兒,現(xiàn)在的感覺如何?”
“有種……奇怪的感覺。”凌辰道,“按理說,四階應(yīng)該結(jié)嬰,可是我的丹田中雖然真元比之前強甚了數(shù)倍……但并沒有結(jié)嬰的跡象?!?
凌辰說著意傳指尖,頓時指尖吞吐金色劍氣,單看其強盛已經(jīng)可以說是可怕。
“在這個地方能達到這個境界,也算不易?!彼{(lán)幽兒點頭。
葉璇臺忽然問:“前輩,晚輩之前就有一事想問,為什么我和淚師弟在墜魔崖下都無法使出一分力量,而他雖然受到壓制,卻可以自如施展功力?”
藍(lán)幽兒一聽,回頭看了看她,以及她旁邊的淚無痕,朱唇啟閉,溫吞而有力地道:“因為此處是墜魔崖?!?
說到此處,她便不再做任何解釋,帶上凌辰就去了別處,留下淚無痕和葉璇臺兩個人面面相覷。
再說藍(lán)幽兒帶著凌辰出了湛藍(lán)水幕,抬手從袖中飛出一物,落到凌辰手中,一看,竟是定魂珠。
“這是一件寶貝,寶物有靈,既然落到你手中,就必然有用到之處。徒兒,離開墜魔崖后也莫要忘了本心?!彼{(lán)幽兒說罷沖他一笑,轉(zhuǎn)身一步邁出,瞬息之間走入了無盡黑暗中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奇女子,懸崖于法陣根本阻不了她的步子,卻因一個承諾而自愿在這個地獄般的墜魔崖下一千多年……
凌辰看著手中的珠子,再抬頭看了看黑氣倒涌的黑暗,輕聲一嘆。
當(dāng)他回到水幕之中,葉璇臺正在等他。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覺得意外,同時他也清楚知道,一旦離開這個墜魔崖,這樣簡單的相處將不復(fù)存在。
她將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神庭圣女,追隨著的是那個嫡仙般的男子。
兩人都知道是最后一次這樣聊天了。
“坐會兒吧。”
葉璇臺對他說。
“想聊些什么?”
“聊聊你的初吻吧?!?
在葉璇臺說話之前,凌辰彎腰,唇輕輕貼在了她的櫻唇上。
許久。
屋外,兩人的唇貼在一起;在小筑中,窗戶的木板被狠狠抓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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