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是可惜。”一燈老僧輕輕搖了搖頭,似乎真有些遺憾。
此時,弟子處,酒過三巡,茶過五味,多少都有些上了興頭。
西漠僧人中,坐于玄奘旁的一個青年僧人忽然開口大聲道:
“早聽聞羽化神庭中有一招絕技,名為一念花開,為昔日羽化老祖于千里赤原行走,一念之間百花盛開所創(chuàng),不知是否確實(shí)?”
此話一出,原來的歡聲稍稍停歇了下去,淚無痕舉起的酒杯放了下來,不等說話,向身邊師弟使了一個眼色。
那弟子會意,起身道:“自是確實(shí),那乃是我羽化仙經(jīng)中記載的術(shù)法,豈是有假?”
“若有得罪處,小僧失禮?!鼻嗄晟穗p手一合道:“只是聽說,此招一出虛空生花,不知小僧能否有幸一觀?”
“那是戰(zhàn)斗上的法訣,又不是絢麗的法術(shù),豈能在此施展!”那弟子的話引起一些弟子的附和。
青年僧人自然不急不緩,先頌聲佛號,接著又道:“世間萬法無不殊途同歸,若是閣下不愿施展,小僧豈會強(qiáng)求?只是看來羽化神庭術(shù)法是過其實(shí),世間人多過謠傳了?!?
說話間,那僧人就重新坐回,可是這略帶輕蔑的話語,顯然是刺激到了羽化神庭眾人的神經(jīng),一些弟子眼中甚至浮現(xiàn)了斗氣。
“你——”那弟子剛要反駁,突然啪的一聲,淚無痕手中酒杯放回到了桌面上。
“羽化神庭,不會對客人惡語相向。”
淚無痕的一句話出口,即使眾弟子有再多怨此時也不好發(fā)泄,那弟子嘴努了努,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
但還未等他完全坐下,廳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朵朵金花,細(xì)看之下仿佛百花含苞待放,好不絢爛。
這花出現(xiàn)的突兀又無聲無息,眨眼之間,竟?jié)M天都是,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奪去。
其中羽化神庭眾弟子一看都是興奮,這是什么他們可太熟悉了!
“你就那么想看嗎?”淚無痕緩緩舉起酒杯,一朵梨花就在酒杯中浮現(xiàn),他的眸光盯著那青年僧人,冷冷道:“那就讓你看看,一念花開?!?
剎那之間,漫天花開,絢爛斐然,同時出現(xiàn)的是更為強(qiáng)烈、可怕的殺伐之力,藏于漫天花雨之中,從四面八方打向那青年僧人。
這攻擊來的太快、太狠、太強(qiáng)!
盛開的花中蘊(yùn)含著同樣盛開的殺機(jī),那青年僧人大吃一驚,被打的淬不及防,甚至來不及阻止起有效的抵抗。
淚無痕沒出全力,這些僧人是神庭的客人,他并不會下殺手,只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但讓他意外的是,剎那間梵音大作,花雨之中仿佛顯出了一尊佛像,手掐拈花指將打向青年僧人的功力全都擋了下來。
“阿彌陀佛,師弟失禮在先,還請閣下手下留情?!币粋€聲音唱出佛號,卻是玄奘一手捻拈花指,替那青年僧人擋了一招。
淚無痕眼色變了變,看出了這個白衣和尚不是個易于之輩,看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不急不躁,顯然未盡全力。
“羽化神庭淚無痕?!睖I無痕站起身道。
“西漠靈山玄奘。”白衣僧人也同樣起身,雙手一合,寶相莊嚴(yán),開口道:“此事道友于我?guī)煹芏加绣e,貧僧有一想法,不知閣下可愿一聽?”
“玄奘大師請說?!?
“昔日佛陀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日貧僧也愿效法,不妨就讓貧僧代師弟受道兄一招,以作賠罪,可好?”玄奘說道。
“羽化神庭弟子從不做占人便宜的事?!睖I無痕冷冷道,一步從位子走了出來,“你若是想較量個高低,我隨時奉陪!”
“阿彌陀佛,如此,讓師尊決定可好?”
“那便讓師尊決定?!?
與此同時,羽化神庭最深處,即使內(nèi)門弟子也未曾到過的地方,被稱為羽化神庭的圣地。
原因無他,當(dāng)年的羽化老祖曾在此地閉關(guān),悟出羽化仙經(jīng)!
凌辰被那神秘人帶著飛過千重群山,突然到了一座神池前,而周圍都被山谷圍繞,一到這里,凌辰立即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悸動,玄功中羽化仙經(jīng)的一部分變得格外活躍。
神秘人一松手直接將凌辰丟在了神池旁,伸手一指石壁,面無表情地道:“看吧?!?
凌辰起身,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頓時一亮,隨即大大吃了一驚。
只見這山壁上每一面都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而且顯然的,這些文字都透著一種難的道韻,萬古難磨!
“看你能記住多少?!?
神秘人說罷,大步走到神池旁的一塊大青石上閉眼盤坐。
凌辰感覺到那種恐怖的存在感一下子消失了。
逃跑?
現(xiàn)在確實(shí)是最好的機(jī)會,但是……
凌辰的眼睛在石壁上停留了一會兒,視線已經(jīng)移不開了,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在牽引著他不斷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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