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距離羽化神庭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旬月,然而這件事的余溫尚未散去。
中州到處都在議論這場大戰(zhàn)卷進來的四個青年高手,通天谷小魔王被強者救走,回到通天谷后就立即閉關。
南宮靈落、玄奘二人也在這一戰(zhàn)后再度從修煉界中隱去行蹤,只聽說二人都在戰(zhàn)斗中摸到了突破的契機,回到宗門都閉關以消化這一戰(zhàn)的所得。
除開這三個早已人盡皆知的人物外,還有一個在這場激戰(zhàn)中的風云人物也頻頻出現(xiàn)在人們的對話中。
那一身于諸大弟子平分秋色的功力,讓當時在場的修者們頻頻夸贊,然而奇卻奇在,這個人就好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似的。
在這場戰(zhàn)斗發(fā)生前,誰都沒聽說過羽化神庭中藏著這么一個姓凌的弟子,他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大戰(zhàn)一落,就立即消失不見蹤影。
羽化神庭眾弟子據(jù)說上上下下找了不止一遍,都沒有找到關于凌寒這個名字的一點兒線索,最后還是一位大能發(fā)話,這場風波才算平復下去。
修者中,有好事之人特意就凌寒的來歷去查,據(jù)說還去找到了所謂的百曉生,最后終于將‘凌寒’這個名字于凌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而這時,在中州仙晶城,一個布衣短打的青年走進城中。
仙晶城作為月華國的一大城市,真可謂城中聚寶象、繁華勝洛陽。
仙晶石使這座城池增色許多,不但王公貴胄,即使一些大門宗派也會到此采購一些會用到的靈晶石于罕見的仙晶石。
但凌辰此次來的目的并不在仙晶石上,這座城池留給他的回憶并不多么美好,甚至在這里葬下了兩個重要的人。
一人讓他憐惜,一人使他愧疚。
虺府后院,一片莊園,靜謐沉靜。
在這里只有兩塊石碑靜靜立著,似乎代替著不在的人,輕聲訴說,在這世界上的最后一點話語。
凌辰?jīng)]有驚動虺府的人,提著一壺酒,悄無聲息地就進到了后院中,看了看兩座孤墳,眸中透出了難得的溫情。
“一年多了,你睡的還好嗎?”
走到其中一塊墓碑前,凌辰就地而坐,喃喃自語般的問道。
這塊碑上只銘刻著兩個字:朧月。
他將酒壺放下,自自語般的敘說,好像那個略帶嬌羞的女子真的坐在他的身前,微笑著聽他訴說一般。
“或許哪一天,我也會就此長眠。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還會用這雙眼睛去看前面的路,到了那一邊后,好有故事給你講。”
凌辰說著,打開了酒壺,手掌中出現(xiàn)了一截紅綾。
風一吹,太乙定水綾被吹得飄起,落在了另一邊的墓上。
紅綾咧咧,輕輕展動,讓墓碑上刻的名字若隱若現(xiàn)。
“太乙定水綾我拿回來了,但玄冥宗卻不是由我所滅?!绷璩娇粗菈K墓,心里一疼,自嘲笑道,“說來可笑,我啊……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說著,他手一覆,酒液咕咚咕咚地全都從瓶口涌出,倒在了秋月的墓前。
“今天就在喝一杯?!?
說罷,凌辰仰頭將剩下的半壺酒咕咚咕咚倒入口中,一口氣喝盡,手撐地面站起道:“好好休息,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活過來!”
話音未落,凌辰靈識一動,抬眸看向遠處,隱約感覺到一些微弱傳來的戰(zhàn)斗波動。
感覺上,離這里并不遠。
稍稍皺眉,凌辰可不愿意這塊寧靜之地受到攪擾,身子一晃,他已經(jīng)離開了后院,墓前只留下一個空的酒壺。
發(fā)生戰(zhàn)斗的地點確實不過半里遠,以凌辰的腳程不過幾個呼吸的事,若是戰(zhàn)斗雙方真的往這邊打來,墓園少不了要被破壞。
那是凌辰絕對不想看到的。
臨近了看,他瞥見幾道靈光縱橫閃動,似乎是幾個人在圍攻一個對象,但威力不大,以凌辰得目測來充其量就三階初的程度,還要帶一點水份。
而被那幾個人圍攻的兩人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燈,使得是一手水火飛袖,功力也有幾成火候,二人聯(lián)手雖不能退敵,卻也能勉強支撐。
凌辰喜歡管閑事,卻不愛亂管閑事,在事情弄清楚前,他也不準備亂插手,身影一晃就落在了一道石林后頭,看熱鬧。
“你們二人撐不下去的!還是快些降了吧!”圍攻的幾人中,一個看似領隊之人滿嘴痞氣的開口道。
幾人中屬他的修為高點,有三階中品的程度,偶爾發(fā)動攻擊都讓防守的二人有些吃力。
凌辰看了一會兒,就看出這些人并不想那么快結束掉,若是真的放開活力,只憑那兩人萬難繼續(xù)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