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剛才沒看到蕭峙走近,但她猜到了。
宋芷云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忽然示弱扮可憐,必定是有人過來了,蕭峙過來的可能性最大。
她是故意沒有收斂態(tài)度的,雖然蕭峙對她持有懷疑,可她眼下是“寵妾”,她想驗證一下蕭峙對她的態(tài)度。
是任由宋芷云夫婦繼續(xù)欺負(fù)她,還是會縱容她反擊。
蕭峙哂笑:“身子不適便在屋里養(yǎng)著,如此勞苦功高,該讓子琢貼心照料,本侯納妾是為你納的?”
聲音不大,語氣平淡,卻聽得宋芷云白了臉。
這是告訴她,她這孩子是為蕭予玦所生,不是為侯府?所以她連公爹的賤妾都不該使喚?
她不甘心地告狀道:“兒媳不敢。只是姨娘剛剛仗著父親的寵愛,便說自己是兒媳的長輩,如此恃寵而驕,實在是有失穩(wěn)妥?!?
蕭峙垂眸看向身邊的嬌人兒,喜怒難辨:“你說了?”
晚棠仰頭看他,經(jīng)歷過昨晚的耳鬢廝磨,一看到蕭峙的唇,她就想到昨晚被他啃咬的畫面,媚態(tài)不自知地從眼底晃過。
晚棠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
她微微嘟著嘴,埋怨道:“大奶奶說:論伺候人,誰也比不上你,你天生就是做丫鬟的料?!彼阉诬圃瞥爸S的語氣說得惟妙惟肖。
“妾聽到大奶奶如此肯定妾的本事,倍感欣慰,便提醒大奶奶謹(jǐn)記尊老愛幼幾字,妾能明白大奶奶的好意,旁人聽了會誤會。妾如今是侯爺?shù)逆?,不再是丫鬟。若旁人因此誤會了妾的身份,隨意使喚妾,多少有損侯爺?shù)拿孀樱潜悴恢撛拐l了。”
又不是只有宋芷云會顛倒黑白,她也會。
宋芷云怒不可遏,卻不敢發(fā)作,只能委屈道:“父親明辨,主是主,仆是仆,不能亂了尊卑?!?
蕭峙似笑非笑地看著晚棠那張嫣紅的嘴。
巴拉巴拉的,巧舌如簧,又叫人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