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是高歡的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爹是五軍都督府的副都督,可謂是大乾朝的頂級勛貴和二代。
可是他卻沒有囂張過,周邦寧一個富商的兒子,卻如此為非作歹,狂妄不法,早就把揚(yáng)彥氣壞了。
之前他是擔(dān)心高歡有事情,強(qiáng)忍著怒火,現(xiàn)在沒了顧忌,上來就是幾個大耳瓜子,扇得周邦寧找不著北。
周邦寧猝不及防,臉都被抽腫了。
他幾時遇見過這種情況,腦瓜子嗡嗡,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時他半響才回過神來,遂即惱羞成怒,“癟三,你敢打我!”
一眾家丁回過神來,紛紛準(zhǔn)備動手,揚(yáng)彥和侍衛(wèi)卻先一步掏出手銃,對準(zhǔn)了眾人,楊彥手持短管火槍指著周邦寧,冷笑道:“怎么,想造反!”
周邦寧和家丁們驚呆了,沒想到人家能夠掏出十多柄手槍。
這時周縣長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喝一聲:“大膽!這是陛下!”
周召文極有眼色,看這種情況,就知道皇帝是白龍魚服,微服私訪,與周家結(jié)梁子了。
這讓周召文額頭冒汗,內(nèi)心叫苦,周家在上海多有不法,平時欺負(fù)老百姓也就算了,怎么連皇帝也敢惹,這不是嫌命長嗎?
就在一瞬間,周知縣明白自己麻煩了,得趕緊與周家切割。
他站出來呵斥,是讓高歡知道,他和周邦寧不是一伙的,同時也是警告周邦寧,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別給他再惹事兒。
周邦寧和家丁們愣住了,一個個都遲疑著不敢動。
“周知縣,你不是說笑吧!”周邦寧腦子雖不好使,但也能意識到自己麻煩了,只是他還不愿意相信,不想接受現(xiàn)實,“陛下不是在遼東打仗么,怎么可能來上海?”
楊彥剛才打得還不解氣,上前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扇得周邦寧再次一個踉蹌。
這下周邦寧醒了,這么狂,能夠連扇自己耳光,肯定不會有假。
周邦寧忽然覺得自己如墜冰窟,兩腿一軟,噗通跪地,“陛下,饒了小的吧,下次不敢了?!?
那些家丁和打手,也都傻眼了,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一個個慌忙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楊彥冷笑連連,左右開弓,“哼,什么東西,還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你他娘的以為自己誰?欺壓鄉(xiāng)里還不算,居然還敢售賣鴉片,敲詐陛下,我看你是活膩了?!?
啪啪啪的大耳瓜子連扇,打得周邦寧兩腮通紅,高高腫起。
一旁的周縣令看得心驚膽戰(zhàn),背后流汗,他有心想要勸說,想保下周邦寧,不過皇帝陛下沒發(fā)話,他也不敢張嘴,而且他聽到鴉片,就知道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里還有精力管周邦寧。
高歡見楊彥打得差不多,氣出了一半,隨即擺擺手道:“好了,停下吧!”
楊彥冷哼一聲,手都抽紅了,周縣令回過神來,連忙提醒道:“還不謝過陛下教誨!”
周邦寧只是對弱者才囂張跋扈,對于強(qiáng)者,就是另一幅模樣,他連忙磕頭如搗蒜,“小的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