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輝聽了腦瓜子嗡嗡,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搖搖欲墜,被一旁的馬錫等人扶住,“周員外,穩(wěn)住??!”
“逆子,我打死你!”周延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周邦寧身上扔。
馬錫等人連忙將他抱住,將他拉到一邊,紛紛安撫道:“周員外息怒,事情已經發(fā)生,你把邦寧打殘也沒用啊?!?
周邦寧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周延輝被馬錫扶著雙目赤紅的喘著粗氣,半響才恢復鎮(zhèn)定。
周延輝畢竟是官宦人家出身,能力比較強悍,也很懂政治。
皇帝陛下突然從關外回到上海,明顯是微服私訪,可是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偏偏撞在了槍口上。
家門口的沖突,只能說周家飛揚跋扈不能致命,周邦寧敲詐皇帝幾十萬銀元,也可以加倍奉還,要命的是開設煙館,為禍一方。
現(xiàn)在周延輝只能賭,希望高歡并不知道煙館的危害,也不知道他在上海做的壞事。
周延輝喘息一陣,恢復了鎮(zhèn)定,目光看向馬錫等人,這些人要么是皇親國戚,要么是朝中大員的家人或者白手套,對朝廷有很大的影響力。
“諸位,這次犬子惹禍,還請大家出手相助??!”周延輝看向各人說道。
他這話一出,扶著他的馬錫立刻松手,讓周延輝險些坐在地上。
周家得罪了皇帝,各人這個時候出面,不是告訴皇帝,他們與周家有一腿么。
“哎呀,周員外我剛想起來,家里還有急事,先走一步啊!”一名富豪忽然拱手,轉身就走。
“周員外,我們改日在談??!”幾人紛紛落荒而逃。
馬錫不好意思道:“周員外,我身份特殊,出面對周家也沒好處,反而讓陛下更加憤怒。這事你還是問問周閣老吧。”
說著,馬錫看了周邦寧一眼,“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建議你大義滅親,畢竟兒子還能再生,周家倒了,什么都完了。”
周邦寧內心震驚,一臉蒙蔽,姓馬的你禮貌嗎?
說完,馬錫也落荒而逃。
轉眼間,房間就剩下周家夫子兩人,周延輝目光盯著周邦寧,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爹,我是你親兒子?。∧悴荒懿还芪野?!”周邦寧震驚哭訴。
現(xiàn)在周延輝依舊覺得天旋地轉,周邦寧惹出了這般潑天的禍端,整個周家都可能被他連累了。
這時周延輝看著跪地的周邦寧,是越看越氣,忽然跳起來,拿起房間內陳設的花瓶,就向周邦寧砸去,然后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周延輝畢竟也快五十歲了,沒打幾下,就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他坐在椅子上,喘息道:“你把敲詐陛下的銀元拿出來,我再貼個幾萬塊,等會兒與我一同去見陛下,向陛下負荊請罪?!?
周邦寧被打成豬頭,委屈哭訴道:“爹,那幾十萬塊的匯票,被一伙黑衣人給搶走了?!?
周延輝聽后,真是捶胸頓足,知道皇帝是故意為之,“老夫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貨,能一下拿出幾十萬塊銀元讓你敲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周延輝幾乎氣得背過氣去,或許馬錫說的沒錯,自己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而且自己還能生,也許真該大義滅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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