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書記背著手,很有派頭的道。
阮大鋮聞語,一腳向前,繼續(xù)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書記滿意頷首,語重心長道:“九三二七,有人找你。在我們農(nóng)場接受勞改的人,出了一個侍郎,一個督察院御史。你不要給我們鹽城農(nóng)場丟臉!”
阮大鋮聽了這話,愣在當場,半響反應過來,內(nèi)心不禁狂喜,連忙立正行禮,“是!感謝書記和農(nóng)場的栽培!我一定為農(nóng)場爭光!”
書記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國安司番子,“你跟他們過去吧!”
這時為首的國安司校尉,對農(nóng)場書記微笑道:“周書記,借你的辦公室用一下!”
陳書記道:“陳校尉隨便用,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要不要我讓人收拾一下,再備些茶水!”
校尉叫陳虎,他爹陳德彪,是第一批接受勞改的河南財主,如今國資委尚書,名副其實的勞改系大佬。
陳虎沒有客氣,“那就謝過了!”
當下陳虎領著阮大鋮離開曬鹽場,周書記看見一群勞改犯都看著這邊,背著手道:“看什么看!你們好好接受改造,也能像九二五七一樣,早日重新做人!”
現(xiàn)在乾朝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官僚培養(yǎng)制度,早就不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缺少干部的時候。
因為有了正規(guī)渠道獲得身份干凈的干部和官員,所以近些年來,乾朝已經(jīng)不再從農(nóng)場選拔干部。
相反,為了震懾官員,避免官員貪贓枉法,朝廷還對官員建立政治審查制度,進了勞改所,不僅以后自己不能做官,就年自己的兄弟子侄,也都無法當官,甚至連當兵都不成。
這樣也是為了公平,不可能底子干凈,甚至烈士的遺孤不做官,反而讓一些底子不干凈的人和他們的后代,以及親屬做官。
這對于官員和士紳百姓,都有震懾作用。
因此勞改農(nóng)場的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絕了通過勞改后,從新進入官僚系統(tǒng)的心思,可眼前的一幕,又讓各人重新燃起希望。
陳德彪、陳貴凡、侯宗澤、錢謙益這些勞改大佬的傳說,又再次激勵著他們,讓各人都是干勁十足。
兩個月后,鹽城勞改農(nóng)場,提前一個多月完成全年產(chǎn)量指標,獲得優(yōu)秀勞改農(nóng)場的榮譽稱號。
在周書記的辦公室內(nèi),陳虎坐在桌前,身邊站著國安司校尉,阮大鋮則忐忑不安的站在桌前。
陳虎不急不慢的喝著茶,涼了阮大鋮半響,才開口道:“阮大鋮,本官今天過來找你,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阮大鋮連忙大喜行禮,“罪官愿意為朝廷效命,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陳虎笑道:“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本官告訴你是個肥差!二公子在日本起事,要推翻德川家,做日本王。陛下覺得二公子需要幫手,所以讓你過去幫忙!”
高鐮逃亡后,爵位被廢,所以被稱為二公子。
阮大鋮一聽,真要放他離開勞改所,當即跪下扣首,大喜保證,“罪官陛下隆恩。還請陳大人轉(zhuǎn)告陛下,罪臣一定重新做人,做個清官,做個好官~嗚嗚~”
說著,阮大鋮居然痛哭流涕起來,勞改的日子,太他娘的苦了。
陳虎卻擺擺手,沉聲道:“誰告訴你,讓你做清官,做好官的?”
阮大鋮微微一愣,“那陛下的意思是?”
陳虎道:“你去日本之后,除了要監(jiān)視二公子和吳三桂等人,還要維護大乾在日本的利益。說明白點,就是為陛下搞錢!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