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滿載而歸,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好似初升的太陽一樣明媚璀璨,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看著安容帶著兩個丫鬟捧著一堆賞賜離開,沈安玉扭緊了繡帕,眸底微寒。
沈安姒看了她一眼,眸底勾起一抹笑意,嘆息道,“這些日子四妹妹的變化太大了,把祖母哄的高高興興的,以前好東西怎么也有我們一份,如今全搬進(jìn)了玲瓏閣,四妹妹也不像以前那樣大方了,八匹綢緞,足夠做幾十套衣裳了,都不愿意送我們一套了?!?
沈安玉瞥了沈安姒一眼,冷笑道,“不就幾套衣裳,她不送,你就沒衣裳穿了不成,娘短你份例了?”
沈安姒面帶羞赫,急急忙的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覺得四妹妹待我們沒有以前那么親厚了,以前得了好東西,她最喜歡的就是與我們一起分享,可你看那醫(yī)書,她就藏的死死的,我們求了她多少次,想看一眼都不行?!?
沈安玉臉色冷沉,重重一哼,邁著步子就走了。
身后,沈安姒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來,轉(zhuǎn)瞬即逝。
沈安芙側(cè)過臉,嘴角也有了笑意,她這三妹妹性子活乏,不失沉穩(wěn),為人心計又深,就像是蟄伏在暗處的蝎子,危險、狠毒。
有她時不時的在四妹妹和五妹妹之間挑撥兩句,五妹妹的嫉妒心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遲早會有失控的一天。
安容走在前面,心情很好的她,走路好似扶風(fēng)弱柳。
芍藥見了,滿是羨慕道,“姑娘的腰肢最美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老太太賞了這么多綢緞,一會兒奴婢叫繡衣房來給姑娘量身?!?
安容摘下一片樹葉,頭也不回道,“衣裳就先不做了,新作的冬衣還有六套是新的,穿不完,來年身量長了,擱在那里浪費?!?
說完,感慨了一番,“還有七日大哥就過生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難道我要去瓊山書院尋他嗎?”
秋菊聽了便道,“過生辰這么大的事,世子爺肯定會告假回來的。”
芍藥卻搖頭,“奴婢覺得不會,世子爺求學(xué)都兩年了,每回都是放假了才回來,無一例外,去年不是提前給世子爺過生辰的么?”
秋菊想想還真是,笑道,“估計世子爺也不樂意在府里過生辰,書院里那么多的同窗好友,在一起吃吃喝喝多自在啊,左右府里的姑娘們也不會少了給世子爺?shù)馁R禮?!?
有說有笑的進(jìn)了玲瓏苑。
冬梅正在給大家發(fā)賞錢,冬兒小心的把銀子裝荷包里,笑的如花燦爛。
夏兒過來推了她一下,笑道,“今兒你過生辰,又得了老太太的賞賜,一會兒咱們?nèi)ズ箝T買朵珠花吧?”
春兒也過來道,“我也要買一朵珠花,我的珠花都破了?!?
秋兒有些膽小道,“可是沒有主子的允許,擅自出府,被逮到是要挨板子的,沒準(zhǔn)兒還會被賣了呢。”
冬梅笑看著幾個小丫鬟,樂的賣她們個人情道,“今兒侯爺和三老爺都加官進(jìn)爵了,老太太高興,你們就在后門買珠花,不會被罵的。”
安容見丫鬟們這么高興,心情更是好,看著冬兒,“你今天過生辰?”
冬兒連連點頭,笑起來還有顆小虎牙,煞是可愛,“今兒奴婢滿十三歲了?!?
安容從荷包里拿了二兩銀子,丟給了她,笑道,“給自己挑對耳墜,剩下的銀子給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人買朵珠花,放你們半天假,出去玩吧?!?
冬兒高興的合不攏嘴,連連道謝。
其他丫鬟羨慕的看著冬兒,珠花最貴的也才五十文錢,她至少能給自己買一兩銀子的耳墜,她這生辰過的也太幸福了吧?
這些丫鬟一個月也就兩天假,今兒不但得了賞錢,還有四姑娘賞的珠花,還額外放了半天的假,一群丫鬟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要去哪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