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瞥了他,故作不知道,“什么玉佩?”
煊親王世子樂了,“之前裝暈,現(xiàn)在改裝傻了?”
沈玥剛消了一星半點(diǎn)的怒氣,嗖的一下又長了,她道,“玉佩在我手里怎么了,那是我救你的報(bào)酬!”
煊親王世子不講道理,沈玥也決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跟不講道理的人爭執(zhí),要想占上風(fēng),只能更不講道理了。
秦牧睜圓了眼睛,聽著沈玥理直氣壯的把玉佩占為己有,他嘴角有些抽抽。
從來只覺得爺最不講理,沒想到沈大姑娘更甚啊,他覺得他忽然對她改觀了,之前覺得她很聰明,如今只覺得她和世子爺是絕配了。
煊親王世子也被沈玥理直氣壯的話給弄懵怔了,再見她昂著脖子,他笑了,“你一個(gè)大家閨秀,不懂什么叫不拿自取視為偷嗎?”
沈玥也笑了,“你堂堂煊親王世子,連不請自來惹人嫌都不懂,我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么懂那么多道理?”
煊親王世子震驚了,這女人嘴皮也太利索了,竟然說的他無以對。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怎么反駁他了,“連我都能打暈,還能算手無縛雞之力?”
沈玥眨巴一雙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道,“那是意外,如果你不信我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我可以再試一試能不能將你打暈了?!?
煊親王世子絕對相信,這女人是想借機(jī)給他一悶棍。
上回已經(jīng)夠他窩火了,這要送上門被她打,他可以一頭撞死了,煊親王世子斂了斂神情,道,“你這是不打算還我玉佩了?”
她這樣子,憑空叫沈玥背脊發(fā)涼,她也知道,能讓堂堂煊親王世子為了一塊玉佩單獨(dú)來找她,可見玉佩有多重要,但就算很重要,現(xiàn)在也在她手里了,就這樣輕易還回去了,不是她的作風(fēng)。
沈玥笑道,“玉佩我拿著沒用,最多就是當(dāng)了換些銀子,但我想對你來說,應(yīng)該價(jià)值不菲吧,玉佩我可以給你,但我有個(gè)條件?!?
聽到沈玥說把玉佩當(dāng)了換銀子,煊親王世子臉皮抽搐了一下,秦牧更是直接凌亂了。
兩人的表情,讓沈玥仔細(xì)回味方才有沒有說什么叫人無語的話,而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什么不對之處,難道她拿玉佩跟他談條件不行?
“不行,那算了,”沈玥覺得自己特別好說話。
那玉佩雖然對她來說沒什么用,可沒事拿出來看看也是好的啊,那玉佩很奇特,一邊是暖玉,觸手生溫,一邊是寒玉,這天氣,多摸兩下,手指都冰涼。
煊親王世子站了起來,望著沈玥道,“什么條件?”
真是見鬼了,自己的玉佩被人拿了,要拿回來,還得滿足她條件,這要換做以往,脖子都給她扭斷了,他居然好脾氣的問她什么條件,難道是屋子里點(diǎn)了迷魂香?
煊親王世子朝銅爐望去,寥寥銅爐里,青煙裊裊升起。
幽蘭香,很好聞。
沈玥見他看著香爐,想著他要是喜歡,一會兒答應(yīng)她條件了,送給他帶回去也無不可,她道,“退親?!?
煊親王世子驀然看著她,沒聽清楚的他,問道,“你說什么?”
沈玥心沉了沉,道,“我的條件是退親,而且不能是我克你退的親,是你克我!”
煊親王世子望著沈玥,他眼神不善,“你不想嫁給我?”
沈玥無語,這人不是一般的自戀啊,“我為什么要想嫁給你?”
沈玥反問。
“為什么?”煊親王世子呢喃了一聲,他瞥了秦牧道,“告訴她為什么!”
聲音里,不可察覺的帶了些怒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秦牧就上前一步,道,“我家世子爺是煊親王府世子,就這一條,想嫁給世子爺?shù)墓媚锬軓撵佑H王府大門前排到京都城門口十里外了,而且我家世子爺容貌俊朗,無人能比?!?
沈玥聽了兩眼一翻,她承認(rèn),他說的不算夸張,但那么多大家閨秀想嫁,不代表她就想嫁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