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zhǔn)備就緒,姜玉郎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坐在河邊,佯裝釣魚,可眼睛卻根本不敢往魚漂那兒瞟,心里全是周圍那越發(fā)詭異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可姜玉郎卻如坐針氈。
此時此刻姜玉郎這夜釣老手全然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屁股跟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一會坐下,一會站起,再一會半蹲,脖子僵硬的如同那工地上的鋼筋。
果然,任何值得專注的事情一旦裹挾了其它目的,人的心態(tài)便會徹底變化。
患得患失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姜玉郎此刻的心境,他更害怕的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缺又真實存在的未知詭異。
同時,寒意如同冰冷的觸手,一點點順著他的脊梁往上爬,身體也越來越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水里各種怪異的聲響時不時傳來,他很清楚那不像是魚兒游動發(fā)出來的!
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可怕的女鬼怕是馬上就要現(xiàn)身了。
就在這時,姜玉郎才猛地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去掏手機(jī)打電話。
手指慌亂地按下?lián)芴栨I,那默認(rèn)撥打的正是文叔的小靈通號碼,可這倒霉催的夜晚,號碼竟然打不通,似乎是沒有信號!
他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趕忙在通訊錄里翻找文叔的另一個號碼。
可此刻,他的手抖得厲害,就像篩糠似的,好不容易搜到了文叔的號碼,慌亂之中哪還顧得上分辨是哪個呀,直接就按了撥出鍵,結(jié)果,還是那個該死的小靈通號碼,依舊打不通呀!
完了,這下可完了!
姜玉郎絕望地想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的雙眼瞪得極大,死死盯著那水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體因過度的恐懼而變得僵硬無比。
昨夜那水中探出的鬼手竟然再次出現(xiàn)了,那只手青灰色的,上面還掛著絲絲縷縷的水草,像是從幽深的地獄伸出來的索命繩索。
此刻,它正一點一點地朝著岸邊移動,每挪動一寸,周圍的空氣似乎就更冷上幾分,寒意如同冰冷的針,毫不留情地往姜玉郎的骨頭縫里鉆,讓他止不住地打起寒顫來。
那鬼手移動的速度雖然緩慢,卻帶著一種無法說的壓迫感,仿佛帶著無盡的怨念與惡意,正一步步地逼近獵物。
姜玉郎的心跳聲在自己的耳邊咚咚咚地響個不停,好似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膛蹦出來了。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那深深的恐懼在瘋狂蔓延。
慌亂中,姜玉郎終于想起文叔的另一句囑咐:危急時刻要立刻擦去狐貍尿,撒丫子跑路!
這念頭就像一道閃電劃過他混亂的思緒,讓他終于回過神來。
他顫抖著雙手,不停地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濕毛巾,可那雙手抖得厲害,就像篩糠似的,好幾次竟然都沒抓住。
他又想抬起腳,卻發(fā)現(xiàn)似乎一切都晚了一步,他的那雙腿像陷入泥地一般,根本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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