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姜玉郎胡思亂想了好一通,直到目光停留在那紫金葫蘆上面,想到那可怕的女鬼已經(jīng)被這寶物降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松弛了些,這會兒也有心思去細(xì)細(xì)打量那紫金寶葫蘆了。
他一邊湊上前去,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把那葫蘆上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瞧個明白,一邊嘴上說道:我看著寶貝上面刻著不少神秘符文呢,文叔,這些是不是咱門派里的秘文呀?說著,好奇心作祟的他忍不住伸手就去摸那紫金葫蘆。
這一摸,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嘴里嘟囔著:咦,怪了呀,這上面有的地方摸著光滑無比,可有的地方卻剌手得很呢。
他微微瞇起眼睛,再次將那紫金寶葫蘆湊到跟前,仔仔細(xì)細(xì)地端詳起來,目光在葫蘆表面那些或光滑或剌手的地方來回游走,不放過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
突然,他像是解開了什么天大的謎團(tuán)一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叫道:哎呀,我說怎么摸著有些地方剌手呢,這不都是焊點嘛!啊?我先前還瞎琢磨,以為是什么稀罕至極的神秘紋路呢,鬧了半天呀,我給您的那些紫銅管,合著就是用來修補(bǔ)這紫金葫蘆的呀。
說著,他又忍不住咋舌,指著那密密麻麻的焊點,滿臉驚訝地繼續(xù)說道:您瞧瞧這焊點,密得跟那蜂巢似的,好家伙,就這情況,這紫金葫蘆哪里是簡單的漏了呀,分明都快成篩子了嘛!這能關(guān)得住啥呀,不都得放跑了呀?啊,文叔?
咳咳
文叔一聽,不想心里的糗事被拆穿,先是干咳兩聲,隨后趕忙把寶葫蘆往身后一藏,神色略顯尷尬,連忙說道:這都不重要!對了,剛才說到哪了。他撓了撓頭,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之前的話題,試圖把這事兒給岔過去。
過了一會兒,文叔像是終于想起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當(dāng)然了,萬事也不是絕對的呀。雖說一般情況下惡鬼不會同時出現(xiàn),但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說那種雙胞胎雙雙殞命的情況,死后化成的惡鬼那可就成對出現(xiàn)了。更甚的還有那種極其厲害的母嬰同體鬼呢,要是雙胞胎胎死腹中,一母帶著兩只鬼嬰,那兇惡程度簡直不得了,這種惡鬼只要一出現(xiàn),天都往往會出現(xiàn)異象,烏云蔽日、狂風(fēng)大作啥的,可嚇人了。那種特別厲害的我雖說沒遇到過,但是你師父我年輕的時候呀,遇到過雌雄雙煞,又叫陰陽煞,那東西也著實了不得啊。
說到這兒,文叔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凝重,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驚心動魄的過往,緩緩說道:當(dāng)時那雌雄雙煞可太兇惡了,我跟它們交手,那真是拼盡了全力,只可惜你文叔我當(dāng)時道行尚淺。雖說最后沒能把它們消滅,不過也算是竭盡全力,將它們給重傷了,讓它們短時間內(nèi)也沒法再出來禍害人了。誒,算了,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不提也罷。
文叔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那些回憶都甩出腦海。
姜玉郎站在一旁,看著文叔這般模樣,心里也明白那些經(jīng)歷定是極為刻骨銘心的,一時之間,作為小老板的他竟也有些詞窮,不知道該回些什么才好,沉默了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文叔手中的紫金葫蘆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便伸手指了指那葫蘆,開口問道:文叔,里面這只女鬼,您打算咋辦呢?總不能就這么一直把她關(guān)在葫蘆里吧。
文叔皺著眉頭,一邊摩挲著手中的紫金葫蘆,一邊說道:咋辦?當(dāng)然是問問她家里什么情況了,不過既然當(dāng)時被我收服過,估計也沒什么油水,否則我應(yīng)該有印象的。
罷,他便不再猶豫,揭開符紙,拔下葫蘆口上的銅塞,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掐了個訣,隨后輕輕晃了晃紫金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