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6000先拿著,怎么樣,這一上午沒白跑吧,你那五金店忙活一上午,可賺不到這個數兒吧?文叔笑著說道,臉上滿是自得的神情。
姜玉郎一聽,頓時有些氣惱了,不滿地說道:不是,文叔您剛才那意思,不是比三萬多出來的那部分給我嗎?
是啊,所以說這6000你先拿著呀。抽出那七百呢,今天中午、晚上咱倆不得吃點好的,再買條好煙抽抽?這錢肯定都花咱倆身上呀,又沒便宜外人。文叔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那還有兩萬呢?啥時候給我呀。姜玉郎還是不甘心,追問道。
文叔一聽,臉色微微一沉,說道:玉郎啊,你去打聽打聽,哪有剛進門的學徒就找?guī)煾敢@要那的呀,這錢一筆一筆師父都給你記著呢,年底統一發(fā),這都是規(guī)矩!
說著,文叔把銀行卡從atm機里退了出來,又接著說道:晚上超度那候子倩,去我那兒啊!本不想這么早就教你新本事的,這可都是看在你機靈的份上。
見姜玉郎臉上仍露出猶豫的神色,文叔故意嘆了口氣,作勢就要重新把銀行卡插回atm機里,說道:看來還是信不過為師呀,行!現在就給你再取兩萬,只是咱師徒二人緣分已盡,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再無瓜葛了啊。
姜玉郎一聽,趕忙拉住文叔的胳膊,著急地說道:文叔,干嘛把話說這么重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文叔低下頭,看向姜玉郎手里還捏著的錢,那錢遲遲沒裝進兜里,在文叔看來,這就是對錢的分配不滿意嘛。
姜玉郎多機靈呀,一下子就讀懂了文叔的意思,他心里雖然還是有點不情愿,但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再執(zhí)拗了,只好把6000塊錢裝進兜里,心里想著,文叔說的也沒錯,確實沒啥事兒能一上午就輕輕松松賺到6000塊錢了。
況且文叔都保證了,這兩萬塊錢不是不給,年底會匯總賬目,再發(fā)給自己,想必文叔也不會誆騙自己吧。
見姜玉郎把錢收了回去,文叔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正常,伸手拍了拍姜玉郎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玉郎,你記住你是為師的關門弟子,好好跟著文叔干,這也就是個開始,連個甜頭都算不上呢。走,找個館子吃飯去!
二人就近找了家火鍋店,一進店,熱氣騰騰的氛圍撲面而來,讓人感覺格外暖和。他們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幾盤牛羊肉,不一會兒,鍋底就咕嚕咕嚕地翻滾起來,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師徒二人邊吃邊聊,不多會兒,臉上就吃得滿面紅光了。
正吃著,服務員端上來一盤凍豆腐,可那凍豆腐中間還夾著幾塊白豆腐。
文叔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當即叫住服務員,說道:你們這怎么回事兒呀,這凍豆腐里怎么還夾著白豆腐呢?
服務員趕忙過來解釋說凍豆腐不夠數了,這才湊了點白豆腐。文叔一聽,立馬不樂意了,說道:那你得給這盤豆腐便宜點呀,那凍豆腐跟白豆腐能是一個味兒嘛!
姜玉郎在一旁看著,覺得這都是太小的事兒了,根本不值得計較,便小心翼翼地對文叔說道:文叔,我能問您個事兒嗎?
文叔這會兒正吃得起勁兒呢,心情也挺高興,便直接說道:想問啥,問我為啥這么摳門?說著,還笑了起來,顯然沒把這當回事兒。
姜玉郎尷尬地點點頭,說道:其實我覺得沒啥,就一盤豆腐而已。而且經過今天這件事,我覺得您也不像是差錢的人呀,怎么還這么在意這點事兒呢?
文叔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跟差錢不差錢有什么關系呀,這是原則,原則,懂嗎?你就是叫個首富過來,給他上盤這樣的豆腐,你信不信他比我的態(tài)度還惡劣呢!我這可不是舍不得花錢,而是要把錢花在刀刃上,用這些錢去做更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那才是積陰德呢!誒呀,算了,吃飯說這些干什么,影響食欲。
姜玉郎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文叔,吃完飯那我先回店里,下午還要忙呢。
文叔聽了,夾了一團肉放到姜玉郎碗里,笑著說道:嗯,今天你也是辛苦了,下午你去忙你的,晚上記得去我那兒啊,教你三水渡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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