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一個殘留著些許僧服的黑色人形怪物,肩膀上腰間還殘留著一些破破爛爛的僧服碎片。它的指甲長得嚇人,又尖又長,腦袋光禿禿的,一張嘴露著一嘴的尖牙,沒有嘴唇,也沒有鼻子,大夏天的,嘴巴里卻還在不斷地往外噴出白氣,那白氣一看便知是陰寒之氣,讓人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文叔看著這怪物,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嘴里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就是那骸隱怪僧的本尊了,或許是它當(dāng)初練了什么邪法,被發(fā)現(xiàn)之后,然后被高人封進(jìn)這井內(nèi)了。可是,為什么封印的鐵鏈?zhǔn)窃诰诶锩婺?這倒是奇怪了呀。
姜玉郎在一旁聽得清楚,也小聲地回道:當(dāng)初那村里老人不是說沒見過別人進(jìn)出嗎,只有那骸隱一個人在廟里,還不吃不喝的。
文叔一邊搓著手中的捻珠,一邊沉思了幾秒,然后說道:那只有一個可能了,除非村民送飯的時候,這骸隱就已經(jīng)在井里了,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廟拆了,都沒發(fā)現(xiàn)這怪僧的行蹤。骸隱,骸隱,難道他這法號另有什么含義,莫非是他自己把自己困在井里的?可是井口上面的巨石又是誰幫他蓋的呢?畢竟一個在井里的人,怎么做到把那么重的巨石蓋上呢,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呀。
姜玉郎總能在這種危機時刻提出一些獨特的觀點,他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樣,說道:會不會那井蓋上的鐵鏈不是田大柱挖斷的,而是本身就是斷的呀,骸隱專門把它用作抓在手上,然后自己把井蓋拉到井口上呢。說到這兒,姜玉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接著說道:但是田大柱也說井口石蓋子下面有黃色紙符類的東西掉下去了,說不好就是原本用于封印的符紙,這就奇怪了呀,他干嘛要自己封印自己呢?莫不成當(dāng)時有什么極其可怕的事要發(fā)生在他身上了?
玉郎,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會讓一個僧人做出如此......文叔的話還沒說完呢,突然,他的肚子咕嚕嚕響了幾聲,那聲音還挺大的,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文叔的表情瞬間也變得有些痛苦了,趕忙用搓著念珠的手捂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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