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大貴,余冬玉的心頭不由得一慌。就在前不久,她還跟大貴哥兩人,在鎮(zhèn)子外面小林子里,你儂我儂的親香了一陣。不過是轉眼之間,當她和希月姐姐對上之后。大貴哥在她耳邊所說過的那些話,就好像是一陣煙云般,消散得一干二凈?!按筚F哥!你救我呀!”“大貴哥!”她知道希月的肚子里懷著身孕,雖說這段時間做粗使丫頭,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一把子力氣,卻并不敢真的與她動手。萬一她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傷到希月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呀!她再如何想和大貴哥在一起,再想要有個人能夠依靠,也并不打算傷害希月姐的身體。她一手護著被揪住的頭發(fā),一邊側過頭去呼喊著大貴哥前來救援,心里又急又疼,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掉下來?!澳隳銈儍蓚€快別打,夠了希月!”“松開!你快點松開!”“你這個潑婦!冬玉她到底是無辜的,你心里有氣只管沖我來!”大貴到底看不得余冬玉的眼淚與求救,上前幾步試圖將兩人分開?!皾妺D?!你說我是個潑婦?”“今天,我就潑婦給你們看看,什么樣的才是潑婦?!毕T碌男惆l(fā)在撕扯中不住地散落垂下,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婦人發(fā)髻,早已看不出先前的樣子。頭上的銀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在地上,在幾人的拉扯中,被隨意地踐踏?!跋T陆憬隳惴砰_我吧!”“我不舒服我我肚子疼!”余冬玉的小臉漸漸一片蒼白,撕扯之中,她一直不敢還手。只悄悄地護住自己的頭臉,盡量不被希月姐抓傷?!跋T?!你快別鬧了!”大貴終于忍不住,沖上前去,一把握住希月再次伸出的手,用力地鉗制住,讓她完全動彈不得?!鞍!”被制住的希月,嘴里不由得發(fā)出一陣怒吼與悲鳴,像是為自己的苦難婚姻發(fā)出最后的吶喊。好不容易解脫出來的余冬玉,白著一張小臉,一手痛苦地捂著肚子,難受地蹲下身子?!澳氵@個小賤人!少給我裝樣子!”“剛剛,我分明沒有打到你的肚子,你給我做出那副死樣子給誰看?”“哄男人、勾引男人,作到我的面前來了?!”希月氣急敗壞地指著蹲在地上的余冬玉,只差跳起腳來叫罵。要不是她還被大貴攔著,實在是掙脫不開??峙略缇鸵呀?jīng)再次沖上去,狠狠地撕爛她的那張臉。“我我不是”余冬玉疼得眼淚直往下掉,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難受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這個瘋婆子,你看冬玉那樣子,像是裝得出來的嗎?”大貴急得心里火燒火燎般難受,看著余冬玉的模樣,只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上前,好生的安撫幾句?!岸衲阍趺礃恿??”“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快快跟我說說?!庇喽褚Ьo牙關,只覺得腹部一陣陣絞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希月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嘴里喃喃地說著。“不是我我沒有打她”“我只是撕扯了幾下她的頭發(fā)”“她是裝的她一定是裝出來的”大貴不禁怒火中燒,抓住她的肩頭,用力地搖晃起來?!澳惚牬笱劬煤每纯?!她這副模樣,是裝得出來的嗎?”“有本事,你也給我裝一個試試!”他用力地松開手,推開希月大步朝著余冬玉奔去。此刻的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眼前的女子,千萬千萬不能有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