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還能維持,畢竟在“迷信”之余,對于處理具體災害、地方上早有準備,無須朝廷過問。比如有一種叫義倉的儲備,有名望的士紳、會將百姓結余的糧食物資收集存放,等到有災害時便開倉賑災。
到了旁晚,朱高煦立刻召他剛冊封的莊嬪,到乾清宮侍寢。
他以前在云南見過沈寶妍,但那時她大概才十歲多點,還是個小姑娘;后來朱高煦雖然多次出入沈家府邸,卻再也沒見過寶妍。那天冊封的時候沈寶妍站得遠,戴著鳳冠穿著厚重的禮服,朱高煦實在沒看清楚,但也刷新了他的印象:寶妍已經(jīng)長大了。
今晚再次看到沈寶妍時,朱高煦的感受仍然十分奇怪。
她確實長得美,泛著青春活力的玉白肌膚,在深紫色的絲綢衣衫反襯下,更顯得白凈。頭上的烏黑青絲很美,讓人產(chǎn)生一種幻覺,朱高煦剛看到她時隔了一段距離、不可能
聞到她頭發(fā)上的氣味,卻好像能聞到它們散發(fā)著一種清香。她的眼睛就像深潭里的清澈的水面,深黑而水靈。
但與李賢惠不同,寶妍明明是個漂亮小娘,卻無法讓朱高煦產(chǎn)生褻|瀆的愿望。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許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寶妍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又或是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神秘,少了幾分嫵媚。
朱高煦只好努力讓自己意識到: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在女子十五出嫁的習俗下、她早就算成年了。而且一個深居庭院的小娘,見識與思想深度必定有限,又有多神秘呢?
他見寶妍的眼神、似乎有點距離感,畢竟兩個年齡懸殊剛剛見面的男女,這樣的感覺應該也很正常。
禮節(jié)之后,朱高煦便主動攀談道:“我聽說徐家有個后生,以前想和你聯(lián)姻,你見過他嗎?”他覺得談談沈寶妍家的事,更容易展開話題,畢竟那是她熟悉的圈子。
沈寶妍站在旁邊,輕輕點頭道:“他有點怕我?!?
“哦?”朱高煦覺得她的回答很稀奇。
這時他想起來了,以前在云南見沈寶妍時、便有這樣的感覺。當時說的是甚么具體的話題,朱高煦已經(jīng)忘了,但印象還有,便是覺得這個小娘說話、總是與平常的套話不太一樣。
朱高煦帶著詢問的聲音過后,沈寶妍便微微側頭,回答道:“因為他覺得看不透我罷?家里的丫鬟和婦人,她們的煩惱、歡喜、愿望,都很輕易讓人猜到?!?
“有道理?!敝旄哽泓c頭道,“那你現(xiàn)在進了宮,徐家人會不高興么?”
沈寶妍搖頭道:“原先他們是想讓我嫁到徐家,以便掌握沈家的家產(chǎn)?,F(xiàn)在卻覺得,不用那樣做,也能得到更大的好處。圣上不是給了沈家商幫海貿專營權?”
這小娘還挺聰明,懂得不少。朱高煦笑道:“那我便放心了,我還怕你不愿意進宮哩。”
“圣上在乎臣妾愿意不愿意?”沈寶妍看著朱高煦,好奇地問道。
朱高煦溫道:“要讓你成為我親近之人,當然會在意?!?
沈寶妍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圣上與她的事,我知道了?!?
朱高煦:“……”
沈寶妍看了他一眼,又道:“徐家人說過,他們卻只是猜測。我是親眼看到的?!?
朱高煦感到十分尷尬,卻又聽到她悄悄地繼續(xù)說道:“她好像痛苦得生不如死,我卻知道并非看起來那樣?!?
朱高煦無法進行這個話題,他面對這個長相清純、有點與眾不同的小娘,想著今夜要行周公之禮,感受便非常怪異??墒窃谠S多官員的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冊封了沈寶妍,還能怎么樣?朱高煦只能將今夜當作一種別樣的體驗。
“寶妍真的很獨特?!敝旄哽阒缓谜f道。
沈寶妍抬起頭,目光迎著朱高煦。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眼神,似乎忽然變得柔軟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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