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八、喊什么姐姐
進屋后。
低、矮、臟、亂……
這是李振華的感受。
四面墻上,直接是裸露在外的干土,地面凸凹不平,放個桌子估計都要挪騰好久,或者墊個東西。
窗戶,是純木質(zhì)的。
木格子狀的窗戶上插著高粱桿,又用牛皮紙貼著。
風(fēng)一吹呼呼作響。
屋頂是用樹干、秸稈加泥土蓋的,最外面又是一層干草。
雖然一路走來看到的景象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但是兩人進屋后,依然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傻眼。
最后相視一笑,都接受了現(xiàn)實。
三間屋子是各自分開的,從中間進去后左右相通,用簡易的木門擋著。
房子里都有一個土炕,中間屋子的土炕上還有一個小木桌。
李振華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自己盤膝坐在炕上。
吃著肉、喝著酒,看外面白雪飄飄。
“這格局看起來,像是其他勞改犯住的地方?!笨赐旰蟮慕Μ幦粲兴?。
“我也這么覺得?!?
不然,正常住戶人家根本不會建成這樣的房子。
最終。
江夕瑤選擇在西頭的一間,李振華住在東邊。
簡單的一番清掃后,兩人各自分開。
東房。
李振華掃視了一眼十幾平的空間,把自己的包裹拿出來,蘆葦花的褥子直接鋪到炕上,床單一鋪,被子一放。
蘆葦花的棉衣、棉褲往旁邊一扔。
奶奶的,收拾完畢。
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難免想到了所謂的‘家人’。
“得虧距離太遠,不然一定讓五鬼再去光顧一下不可。”
李振華反省自身,覺得自己心太軟。
生活在物質(zhì)極大豐富的二十一世紀,讓自己成了小綿羊。
當初就應(yīng)該把家里的東西全部搬光。
讓瞎爹、后娘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而不是只拿錢財……
“吃一塹、長一智?!?
“下次有機會,一定搬的干凈些?!?
“所以努力掙錢,攢錢吧,我的家人們。”
李振華倒是無所謂。
反正他現(xiàn)在的神通小空間里,有的是生活所需的東西,本人更是根本不怕冷。
唯一的麻煩,是怎么把東西弄出來。
“有人么?”
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李振華連忙走了出去。
江夕瑤也聽著聲音走了出來。
一起出去后,兩人看到一個二十來歲,懷抱嬰兒的女人。
見到兩人后,臉上洋溢著熱情。
“同志,你們都是才來的吧?!?
“對對對?!眱扇它c頭道。
“我是東邊隔壁的,叫林秀紅?!?
“剛剛梁隊長找了我,擔(dān)心你們剛過來什么都不懂,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姐姐你好,我叫江夕瑤,他叫李振華?!?
“那以后就多麻煩你了。”
江夕瑤看到林秀紅是個女子,主動湊上前介紹了起來。
李振華看到林秀紅抱著孩子,也主動喊道。
“林姐你好?!?
林秀紅一聽兩人喊姐,有些臉紅。
“那個別喊我姐?!?
“我今年才十八歲,可能還沒有你們大呢?!?
“你們還是喊我秀紅吧?!?
“啊,那個不好意思啊?!?
江夕瑤連忙道歉。
“我看你抱著孩子,還以為你比我大呢……”
事實上,林秀紅看起來確實像是二十五六。
不然李振華也不會喊姐。
“沒事,我們這里的人結(jié)婚都早,有的十六七就結(jié)婚了呢?!?
江夕瑤聞,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時,李振華問道。
“那個秀紅同志,我想問一下取水在什么地方呀。”
“村子大隊有水井,可以去挑水的。”
“咦,這么冷的天,水井不凍么”李振華非常的意外。
林秀紅聞,臉上露出一些得意。
“肯定凍啊。”
“不過我們這里建的有水井房,冬天有人專門燒火取暖,防止它上凍呢?!?
“其實小時候,我們都是鑿冰取水的?!?
“也就是前幾年,才打了水井,并且建了水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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