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天明來啦!”
看到李天明,鄉(xiāng)親們熱情的打著招呼。
>;李天明一一回應著,走到宋曉雨邊上,掄起鋤頭開干。
“你怎么不多睡會兒?”
“睡醒了,還躺著干啥!”
順著紅薯藤,一刨一提,一個完整的紅薯就挖了出來,而且絕對不傷分毫。
“你……咋弄的?”
宋曉雨看著,感覺特神奇。
她每挖一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將紅薯給弄破了。
“還能咋弄,干多了唄!”
無論做什么,其實都是個熟練工,李天明六七歲就跟著大人們一起下地勞動,14歲就能評上滿工分,只要是地里的活,無論干什么,全都手拿把掐的。
“天明!”
李學慶這時候走了過來。
“聽小宋說,你昨天后半夜才到家,快別干了,回去好好歇著?!?
李天明現(xiàn)如今可是村里的大功臣,就算在家睡一天,隊里給他記滿工,也絕對沒誰會說三道四的。
“沒事兒,我不累,真要是在家躺著,反倒渾身不自在。”
這話可不是唱高調(diào),有時候,李天明都懷疑自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
上輩子哪怕到后來身價億萬,卻還是閑不住,年紀大了,重活干不了了,愣是在別墅的院子里,開出來一片地種菜。
女兒勸了好幾遍,一點兒作用都不起。
閉眼的前一天,還給黃瓜搭架子呢。
李學慶知道勸不住,干脆也就不說了。
“等下午收工,你來村支部一趟,有話和你說?!?
肯定是錢的事,那么大一筆錢放在手里,李學慶心里不踏實。
可要是存到大柳鎮(zhèn)的信用社,恐怕李學慶從今往后都別想睡得著。
錢永遠是放在手里最安心。
“行,您和金利叔打個招呼,讓他也去?!?
李學慶點頭應了一聲,背著手走了。
李天明悶頭繼續(xù)干,來的最晚,可他干得最快,等把這一壟地干到頭,別人也只干到了四分之三。
中午收工,這片坡地已經(jīng)被收得七七八八。
吃過午飯,又干了一個鐘頭收尾,然后一麻袋一麻袋的紅薯被運到了場院的倉房。
這下可以歇著了?
老農(nóng)民不到貓冬,就沒有歇著的時候。
各家自留地的菜,也到了罷園的時候,茄子、辣椒收回家,還要趕著季節(jié)把白菜、蘿卜種上。
等全都忙活完,李天明洗了把臉,和宋曉雨打過招呼,順便把自己那一份錢交工。
“拿著!”
宋曉雨連忙接過,明明是在自家院子,看她那緊張的模樣,好像還要防著誰。
“多……多少?”
“自己數(shù)!”
李天明笑著離開了家,溜達著到了村支部。
李學慶和李學工等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照例還是先把賣魚的錢入賬,會計馬長山現(xiàn)在也有著幸福的煩惱。
以前村里的帳干凈,就那么千八百塊錢,閉著眼睛也能管好。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村里每年的結(jié)余立了一本賬,賣魚的錢是一本賬,如今賣生豬和雞蛋的錢又是一本賬。
而且,這么多錢全都交到他的手里,馬長山才是睡不著的那一個,真要是丟了,少了,怕是只有一根繩子掛樹上了。
等馬長山出去,李天明又掏出了四份錢,放在了桌子上。
每個人拿了自己那一份,又待了一會兒,各自回家吃飯。
“叔!還是為了那筆錢?”
李學慶愁眉苦臉的點點頭。
“不光我愁,馬長山更愁,今天早上和我說,昨天一宿沒睡?!?
財帛動人心,這么大的一筆錢,很難保證不會有人打歪主意。
“您是咋想的?”
“我要是有主意,還來問你?這個主任,我看干脆你來做,我也能省點兒心!”
李天明笑了:“行??!不過您得先發(fā)展我入黨?!?
呃?
李學慶一愣,倒不是因為李天明想做村主任,而是……
“你不是黨員?”
他已經(jīng)習慣了有事就找李天明商量,村里那幾個支委都快被他給忘了,結(jié)果李天明連黨員都不是。
“回去寫份申請書,我這邊批準,考察期一年,讓你學國叔做你的介紹人!”
這么簡單嗎?
李天明不過是隨口一說,但仔細想想,還是得積極向組織靠攏,有了這一層身份,以后做事也能方便一些。
“行!”
啪!
李學慶點上了一根煙:“現(xiàn)在說說吧,這錢……到底該咋弄?!?
“還能咋,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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