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抬起胳膊,就被李天明給攔了下來。
    “沒事,還有富余!”
>t;    “哥,是他故意絆我!”
    天亮說著,又要動手。
    “瞎說,哪能是故意的!”
    李天明笑了,一把攬住了天亮的肩膀,將他給帶走了。
    “哥!”
    “別攪了喜事!”
    李學工和石淑玲也都看見了,見天亮被帶走,懸著的心落下,但是……
    “吃完喝完,天明和天亮要是下死手,到時候你別管!”
    親侄子吃了虧,李學工哪能忍得了。
    外甥算干嘛的?
    狗屁!
    石淑玲此刻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就算再不喜歡許向東,可也是親外甥??!
    真要是……
    她娘家人本來就不多,父母沒得早,兩個哥哥因為不孝順父母,來往不多,今天也只是兩個哥哥到了,娘家嫂子,還有侄子們一個沒來,除了他們,就只剩下一個大姐,一個妹子。
    許向東要是在李家臺子被打了,往后還咋走動。
    但石淑玲也知道,今天這事,她攔不住,也沒法攔。
    唉……
    看著許向東,那倒霉孩子這會兒就像個缺心眼兒一樣,還在和同桌的親戚炫耀著。
    算了!
    都是自找的!
    小風波給壓了下來,眾人繼續(xù)吃吃喝喝。
    娘家來送親的吃完,就要先走了。
    眾人一路送到了村口,一直等馬車走遠了,這才回去。
    這邊的酒宴還沒結束。
    “天明,天亮,怎么不上桌?。 ?
    石淑玲看見李天明兩兄弟站在門口,家人這會兒都在坐桌了。
    李學成還是來了,有喝酒的機會,他是從來不肯落下的。
    “三嬸兒,我們不急?!?
    不是不急,是擔心許向東跑了。
    石淑玲有心勸一勸,可是見天亮眼珠子都紅了,哪還敢開口。
    等石淑玲走了,天亮咬著牙。
    “哥,等會兒你別攔著,我今天不把他那條腿弄折了,不算完!”
    這個歲數(shù)的生瓜蛋子,最是好面子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了臉,不找回來,這事過不去。
    “正好,他那手太欠兒。”
    “酒呢?咋沒酒了?”
    這時候有人鬧了起來,正是許向東他爸許大勝。
    一張大臉通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李學工最瞧不上的就是這個連橋,可今天是他娶兒媳婦的日子,再不高興也得忍著,趕緊吩咐人去拿酒。
    “我跟你們說,就這酒,要是擱我們村,根本拿不上臺面,今天湊合著,啥時候,上我家,讓你們也嘗嘗真正的好酒!”
    許大勝的舌頭都短了,站起身,攥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要給眾人倒酒。
    一口悶下去半杯,直接伸手抓盤子里的菜。
    這特么誰還喝得下去。
    石淑玲此刻也看不下去了。
    “大姐夫!差不多就行了,姐,你趕緊扶我姐夫去屋里躺會兒!”
    石淑慧吃飽喝足,正剔著牙,聞本不想動,可是看許大勝那德行,她也覺得丟人。
    “見著酒比見著你爹都親,沒出息的玩意兒,趕緊走!”
    說著,拽了兩把。
    許大勝最是懼內(nèi)的,哼哼了兩聲,也沒敢再鬧騰。
    可是見石淑慧扶著他去老房,又不樂意了。
    也不知道那腦子是咋琢磨的,非要去新房睡覺。
    李學工不想鬧起來,讓村里人看笑話,只能上前扶著許大勝去了新房的西屋。
    結果剛進去就吐了一地。
    留下石淑慧照顧她男人,李學工黑著臉走了。
    等到喜宴散盡,親朋好友各自回家。
    這時候,天也黑了。
    許大勝還在新房的西屋呼呼大睡,有他在,新婚的小兩口還咋洞房。
    李學工只能叫來李學農(nóng),將許大勝給抬去了老房。
    “玲子,妹夫,這事弄得,你姐夫他就這樣,見著酒沒個夠!”
    石淑慧也看出來妹子妹夫惱了,趕緊賠不是。
    “沒事,姐,你還是……”
    石淑玲話說到一半,就見許向東也跟進來了,他倒是沒喝多。
    “媽,我那個事,跟我二姨說了嗎?”
    啥事???
    石淑玲聽得一愣。
    “玲子,是這么個事,你看向東也大了,整天在家也沒啥事,地里的活,他這身子骨也干不來,你看能不能讓他來你們村的那個電風扇廠???”
    石淑慧說完,石淑玲還沒等開口,許向東也跟著說道。
    “二姨,天生不是廠長嘛,幫著給我安排一下,活別太累,掙得也別太少,最好是不干力氣活……”
    李學工在一旁,聽得臉都黑了,這一家子鬧出來這么多事,現(xiàn)在還異想天開的要來廠里上班。
    “干脆讓天生把廠長讓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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