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該咋開口。
剛剛打了一架,已經(jīng)撕破臉了,就算是杜立德夫婦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應(yīng)該勸杜鵑就這么將就著過下去。
“離婚!”
就在雙方僵持著,誰也不愿意先開口的時(shí)候,杜鵑從屋里出來了,冷冰冰的丟下了兩個(gè)字。
受了委屈,她能忍,但龐麗是她的命。
“想離隨你,不知道讓人過了幾手的爛貨,真當(dāng)你是金鑲玉呢!”
沒有了李學(xué)慶的鎮(zhèn)壓,何長青的老娘又來了精神,那張破嘴確實(shí)欠收拾,有的沒的一通亂噴。
她怕是忘了,杜鵑是她的兒媳婦,她這么胡亂編排,丟的是誰的臉。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不就是惦記著你們村那小子嘛,誰讓你當(dāng)初瞎了眼,拿著臭狗屎當(dāng)金鑲玉,現(xiàn)在后悔了?上趕著人家都不要你,你惦記也沒用!”
杜鵑被這些話氣得差點(diǎn)兒暈倒。
杜立德更是手都在哆嗦,這些話要是傳出去,杜鵑沒法做人,他們家都沒臉繼續(xù)在村里待下去。
“放你娘的屁!”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聲喊,緊跟著一道身影沖了進(jìn)來。
剛跑回來準(zhǔn)備看熱鬧的天洪,聽到有人居然在編排李天明,哪里還能忍,猛沖了兩步,照著何長青老娘的后腰就是一腳。
哎呦……
冷不防地挨了這么一下子,何母一頭拱進(jìn)了杜立德的懷里。
何長青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呆愣原地。
“你老娘都讓人給打了,你還不趕緊上??!”
哪還等到何長青動手,跟在后面的天青見天洪動了手,上去一拳就把何長青給放倒了。
李家的爺們兒,打架就沒有一個(gè)慫的。
“老子讓你編排我哥!”
天洪對著何母就是一頓踹。
何長青那邊更是被天青打得滿地滾。
杜立德這時(shí)候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正亂著,杜鵑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宋銀枝剛要上去扶,卻看到杜鵑的褲子紅了一大片。
“血,鵑兒她爹!”
杜立德被凄厲的喊聲驚醒,看向杜鵑,也被嚇了一跳。
“別打了,都別打了。”
天洪正踹得起勁兒,聞也停了手。
看到杜鵑身下的地面都被血給染紅了,同樣不知所措。
我沒碰到杜鵑吧?
杜鵑的臉色蒼白,死死地抓著宋銀枝的胳膊,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何長青,趕緊送鵑兒去衛(wèi)生所!”
何長青看到杜鵑的樣子,本能地往后縮。
完了!
何母作為過來人,哪能看不出杜鵑的狀況,顧不得身上的疼,掙扎著起身,一把將何長青拽了回來。
“送……送衛(wèi)生所,你倒是快啊!”
老娘發(fā)了話,何長青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把將杜鵑抱起。
可是,從李家臺子去鎮(zhèn)上,哪怕是長甸河上修了橋,等到了衛(wèi)生所,怕是血都流干了。
“套車,快去套車!”
何母大聲喊著。
“我去把車開過來!”
天洪回過神,丟下一句話,便沖了出去。
很快,停在村支部的大解放開到了杜家門口,杜鵑被眾人一起抬上了車斗。
“把人扶好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闖的禍,縱然再膩歪杜家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一腳油門,大解放疾馳而去。
“天青,咋回事?。刻旌殚_車去哪?”
李天明準(zhǔn)備和吳月華、宋工一起去工地,看到大解放卷著一陣煙塵,從身邊經(jīng)過,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正納悶?zāi)兀鸵娞烨嘧吡诉^來,胳膊上……
咋還粘著血?
“哥!”
天青也被嚇壞了,這情況還是頭一回遇上。
萬一杜鵑死了,杜家和何家不會訛上他們吧?
“杜鵑流了滿地的血,天洪哥開車送她去醫(yī)院!”
呃?
流血,還流了滿地的血?
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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