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就到達了機場,一行人下了車直奔登機口。
廣播響起了登機的信息,汪扶玉聽見了飛往香港的時間,她捏了捏手心,還有30分鐘,只要拖到了半個小時后,自已就還有希望。
她面上裝的很平靜,可手心上的指甲印卻出賣了她。
張海客拉過她的手,微微皺眉,“不許掐自已”,將她的手指一一展開,與自已十指相扣。
汪扶玉聽見他的話,心臟驟停,見他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她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兒。
忽然看到衛(wèi)生間的指示牌,一個計劃涌上心頭。
她扭頭看向張??停つ蟮卣f道:“我想去一下衛(wèi)生間”。
張海樓想起她剛才掐在自已手上的印子,以為她要憋壞了,才不好意思開口,便讓她去了,“快去吧,我們在外面等著你”。
真是個害羞的小輩,憋壞了才肯開口,以后自已可要教教他。
汪扶玉見他們輕易就放自已走了,她點點頭,背過身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嘴角上揚。
等她走遠后,張??筒盘嵝讯耍静毁澇伤サ?,飛機上明明也有衛(wèi)生間,可人已經(jīng)走了,總不能再給她叫回來,于是說道:“盯好她”。
張海樓和張海俠點點頭,卻不以為意,這衛(wèi)生間就這一個出口,能跑到哪里去呢。
汪扶玉走到衛(wèi)生間里面,望了望四周,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真有窗戶,她走上前,試探地打開鎖,推了推。
竟驚奇地推開了,外面是機場外面的小路,就是剛才他們來的那個路。
這她可就熟悉了,她來的路上用余光偷偷瞄著來的路線,就是為了逃跑讓準備。
可惜這個窗戶有些高了,必須踩個東西。
她在四周晃了晃,發(fā)現(xiàn)有一個工作人員打掃留下的木箱子,她用手往下按了按,挺硬的,應(yīng)該能支撐住她。
扶玉將木箱子移過來,放到窗戶底下,單腳踩了上去,手扶著窗戶的把手,慢慢上去一只腿。
期間,有個女生來上廁所,從她身后經(jīng)過,嚇得扶玉連忙裝作擦玻璃的樣子,在干凈透亮地玻璃上擦來擦去。
那個女孩還瞅了她一眼,表揚了她一句:“擦的還挺干凈”。
汪扶玉欲哭無淚,這是冒領(lǐng)功勞了,致敬勞動人民。
待女生走后,她趕緊探出身子,可下面竟然還挺高,在路燈的照耀下能隱約看到模糊的地面。她閉了閉眼睛,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三…二…一…跳!
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出意外了。下面剛好有塊石頭,而我們的扶玉剛剛好一只腳落在了石頭上,然后…崴腳了。
“難不成這就是人在倒霉的時侯,喝涼水都會塞牙嗎?”汪扶玉這輩子見過最倒霉的人,就是自已了。
以防他們?nèi)俗愤^來,汪扶玉貼著墻邊,一點點地向前走著。
她也想打個車呀,可是她沒錢啊,說多了都是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