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嬴政看著趙驚鴻,眼眶都濕潤了,看向趙驚鴻的眼神,滿是欣慰和滿意。
隨著他模糊的視線,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爺爺。
當(dāng)初,他第一次見到自已爺爺?shù)臅r候,看到了一頭垂垂暮年的黑龍。
而如今,他似乎看到了那頭龍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不!
應(yīng)該是,這是一頭更加強壯,更加兇猛,更加威武不凡的神龍!
他此刻也明白了,當(dāng)初他爺爺看他的眼神。
后繼有人??!
他們大秦,后繼有人了!
只可惜,趙驚鴻不愿意繼承皇位。
他看到趙驚鴻伸手脫下龍袍,嬴政眸中滿是失落。
“我說過了,只穿這一次,別再逼我!”趙驚鴻低頭收拾著龍袍,沉聲道。
“寡人明白,寡人自來說話算話……寡人自來說話算話……”嬴政喃喃道。
在場幾人,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出評論。
因為他們不敢說,更不能說。
今日的事情,今日所想,只能爛在肚子里,一輩子都不能說!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趙驚鴻將龍袍還給嬴政,轉(zhuǎn)身拉著張良離開。
嬴政拿著龍袍,滿臉的落寞。
來到外面,張良不解地問:“大哥,為何如此著急?”
趙驚鴻回頭看了一眼大殿,“不走一會麻煩事更多,以后咱們少來這里!”
張良想了想,贊同道:“大哥說得對!不過,大哥能夠經(jīng)受住這種誘惑而不心動,實在是佩服!”
趙驚鴻擺手,“你要明白自已想要什么,否則的話,一切多余的東西,都是累贅!”
張良略微思索,便恍然大悟,“大哥說得對!”
……
偏殿。
扶蘇冷眼看著淳于越,“就這些?”
“回陛下,就這些,請陛下一定要謹(jǐn)慎對待!”淳于越道。
扶蘇深吸一口氣,盯著淳于越道:“淳于博士,以后你只管做好你本身職責(zé),而不是將目光盯在別人身上。你拿圣人的要求去要求別人的時候,是否想過自已是否做到了?”
“那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淳于越下意識地就說道。
扶蘇眸光一凝,“朕知道淳于博士博學(xué)多識,不必在朕面前炫耀了?!?
“臣絕無此意!臣只是想要告訴陛下,趙驚鴻這種人一定要多加警惕和小心,否則的話,很可能就是下一個趙高,甚至比趙高更加危險!”
“淳于博士!”扶蘇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怒意,“朕說過了!此事休要再提!朕知道趙驚鴻是什么人,不用你來提醒!而且,你做不到的事情,趙驚鴻可以做到,你做到的事情,趙驚鴻也可以做到!既然你知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這句話,就應(yīng)該明白他的意思!”
“扶蘇……你忘了我是你的老師了嗎?”淳于越不敢置信地看著扶蘇。
扶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淳于越,朕知道你曾教導(dǎo)過朕,所以朕一直耐著性子聽你說這些。若是不是念在你我有師徒之情的份兒上,今日你絕無法站在這里!范增!”
“臣在!”范增立即上前。
“將淳于博士送出去!”扶蘇沉聲道。
淳于越還想說什么,范增立即攔著,“淳于博士,請吧!”
淳于越的犟脾氣上來了,怒吼道:“扶蘇!你難道忘記你所學(xué)了嗎?忘記你之理想了嗎?”
“范增!”扶蘇立即怒吼,指著淳于越道:“將他關(guān)入天牢,沒有朕的允許,不許放出來!”
“是!”范增立即拉著淳于越往外走。
但這倆小老頭誰也拉不住誰,在原地僵持著。
“來人,將他給我押入天牢!”扶蘇怒吼。